物,现在穿着青衣小帽等候在门前,熙童有些歉疚,对老钱说:“某家到底来的晚了些,你看太阳露头了。”
“刚刚好,今日的太阳冒头早了些,或许是我家急躁的主人催的。”老钱的回答极是风趣。
熙童听完哈哈大笑,一个劲的说不愧是大户人家的管家,话都说得让人舒坦。也不客气就用那双脏脚踏上了红地毯。老钱在地毯外面相陪,顺便告诉他,除了主人以外,还有一位客人,身份很贵重,不宜冒犯,不过他的话算是白说,熙童完全沉浸在一种荣耀里面,对他告诫性的语言充耳不闻。
地毯尽头的浓荫下,有一片席子,上面铺上了白毡,一个不大的方桌就摆在席子上,云烨坐在主位,旁边的客位上坐着一个瘦小的少年,眼中全是好奇之色。
看到熙童到来,穿着青色麻衣,头发披散在背后的云烨叹了口气说:“那样恐怖的环境都没有把你留在那里,你的命实在是硬的吓人,以后一定要减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否则打雷的时候,只劈我,不劈你,就已经是大大的不划算。”又转头对李泰说:“小泰,这才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正解,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命硬的和蟑螂一样的怪物存在,给你一个忠告,远离他们。”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似乎没有听见云烨尖酸的评述,熙童高兴地把大包裹扔在地上,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客位,对着李泰呲牙一笑,就算是打了招呼。
黧黑的面孔上布满了伤痕,嘴里还少了两颗牙,这样的笑容让李泰全身都有些僵硬,心中想笑,又有点害怕,这种感觉很刺激,异人嘛,不奇怪能叫异人?
刚坐定,几个盛装的丫鬟就端着温水,给熙童擦脸洗手,等她们做完事情,云烨这才从鼻孔里取出两小团纸,长出了一口气。
“你现在爱干净的毛病越发让人讨厌了,老子衣服虽然破一点,却还不会散发臭味。”云烨的这个怪癖自从看见孙思邈培养的霉菌后就变得越发的严重了,每天不洗七八回手,就感觉不舒服。
一个青瓷的小坛子被云烨丢了过来:“尝尝,好东西,你走狗运啊,我找了好久的藏酒,昨天终于被找到了,天下间就这么几坛子。”
熙童揭开上面的蜡纸,一股浓郁的香味就立刻窜了出来,喉头来回滑动,仰脖子就灌下去了半坛子,憋着不肯出气,好久才从胸中吐出一口闷气,只觉得全身毛孔都在张嘴呼唤。
面前绛红色的带把肘子一口气嚼完,熙童把油手在麻布上擦一下对云烨说:“田师死了,我带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