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了一袭纱衣,胸前的红豆都清晰可辨,赤着脚在青石板上跳舞,她的腰肢柔软,板着脚可以够到自己的耳垂,没有手鼓,没有沙铃,只有夜风从甬道的那一头一直吹过来。
她开始跳胡旋,洁白的纱衣飘飘,肥大的裙裤被风鼓荡起来,就像一只在乱风里挣扎的蝴蝶,脚尖在粗糙的石板上旋转,只是几下,就有殷红的鲜血流出,在石板上留下瓣瓣红梅。
李安澜似乎没有知觉,犹自旋转不停,脸上的笑意未曾消减过一分,一只小葫芦从她手里飞了过来,云烨伸手接住,拔开壶塞一闻,却是地道的云府佳酿,他一仰脖就灌了一口,实在是需要酒来安抚一下自己迷惑的心灵,李安澜的作为让他彻底的迷惑了,她没必要做这些。
跳胡旋很费力气,尤其她专门挑最激烈的一段来跳,更加的费力。终于她跳累了,云烨却没有鼓掌,李安澜从他的手里把小半葫芦酒接了过去,大大的灌了一口。
就坐在云烨身边,吃吃的笑着说:“我跳的好看么?”
“很美,这是我见过最美的舞蹈。”云烨认真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肯娶我,你喜欢我的,从一开始你就喜欢我的。”云家的酒不适宜女人喝。
“因为我发现你心里有头猛虎,说不定有一天会跑出来伤人,尤其是害怕你伤到奶奶,小丫她们,你即使再重要,在我的心里还是比不上她们。没人可以取代她们,你也不行。”
云烨把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为自己一时的痛快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只有傻子才会干这种事。
“你这个狠心的家伙,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么?从小我就孤零零的一个人过,害怕打雷,害怕刮风,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像极了鬼叫,我只有躲在毯子里祈祷外面的鬼不要找到我,一打雷我就在屋子里乱跑,因为我没地方可以去,我爹在宴客,我娘在陪侍,他们没工夫管我。
后来我就大着胆子站到了屋子外面,反正没人疼爱,不如被鬼抓去了事,我大哭着推开门,门外风狂雨暴,把我的亵衣都淋湿了,一道很响的雷就在房顶上炸响,我吓得昏过去了,被仆人发现,送回屋子里,发烧发了足足三天。
重新醒过来之后,我就不怕刮风,打雷,你说神奇不神奇,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要的一定要自己去争取,因为没有人会把好东西白白给我,你是头一个给我好东西的人,我不想你恨我。”
她在云烨的耳边低语倾诉,温热的口气不时的灌进他的耳朵,痒得厉害,温软的身子靠在云烨身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