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许七安仿佛回到了初识临安的场景,那会儿她也是这样,像一个高贵的金丝雀,漂亮而高傲。
这是她面见外人时一贯的态度。而后来,她就开始叽叽喳喳起来,展露出单纯活泼的一面,明明战五渣,却像个好斗的小母鸡。
就像公主脱下沉重的甲胄,让你见到了里面的小女孩。
临安还是临安,一直没变,只不过我是被偏爱的..........许七安模仿着许二郎的声线,行了一礼,道:
“下官是受兄长所托,来探望殿下。”
临安保持高冷矜持的姿态,多情的桃花眸子,黯了黯,声音不自觉的柔弱起来:“他,他自己不会来吗。”
许七安摇头:“殿下这话说的,大哥他怎么敢来见你,他刚踏入宫中,或者皇城,陛下转头就能砍了他。”
就算不来见我,为什么连回信都不愿意...........临安轻轻点头,轻声道:“你大哥,近来可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眼神专注,表情认真,并非客套性质的问候,而是真的在乎许七安近来的状况。
临安是个情绪化的姑娘,你逗她,她会咯咯咯的笑。你捉弄她,她会张牙舞爪的挠你。不像怀庆,智商太高,清清冷冷。
你逗她,只会自己尴尬。
所以,许七安忍不住就想欺负她,逗弄道:“大哥啊,近来可好了,每天除了修炼,就是四处玩,前阵子刚去了趟剑州。”
“那就好,那就好........”
临安矜持的点点头,抿了抿嘴,像一个不甘心的小女孩,试探道:“他,他这几天有没有提及最近的朝堂之争?嗯,有没有为此烦恼?”
她还想问,有没有去求过魏渊?
但考虑到许二郎平日里在翰林院当值,未必知道这些事。
不过,如果许七安真的把她的请求记在心里,肯定会多方打听,思考计策,而在朝当官的许二郎,肯定是询问的对象之一。
见她一副期待的模样,许七安摇头:“大哥已经不是银锣了,他说懒得管朝堂之事。殿下为何突然问起?”
“本,本宫只是随便问问。”
临安勉强一笑,她感受到了男人的敷衍,感受到了他的疏远和冷淡,心里一下子变的很难过,很沮丧。
她记得许七安说过,要一辈子给她做牛做马,尽管那些话有玩笑成分,但他展露出的,对她的重视,在当时的临安看来是不打折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