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孙尚书看了几秒,许七安弯曲了脊椎,以下级面见上级的语气,抱拳道:“卑职见过孙尚书。卑职想见一见许新年”
见到这一幕,许平志的眼睛突然有些发酸。
孙尚书露出满意笑容,道:“科举舞弊是大罪,家属探视乃人之常情。”
突然,话锋一转:“不行。”
......许平志咬牙切齿。
说完,孙尚书不再看叔侄俩,端起了茶盏。在官场上,话说到一半,主人端茶却不喝,代表着送客。
“不打扰孙尚书了。”许七安转身离开。
望着叔侄俩的背影,孙尚书淡淡道:“院子里有几根荆条,听说许大人修成佛门金身,有没有兴趣试试。”
许七安头也不回的走人。
许平志边走出刑部衙门,边骂道:“狗娘养的尚书,还想让你背荆条请罪,老子就是拔刀砍了他,也不会答应。”
“二叔怎么来的这么快?”许七安问道。
“是你来的太慢了,我收到消息后,便立刻回家安抚你婶婶和玲月,结果完全没用.......”许二叔头疼道:
“就知道哭哭哭,唉,宁宴,这事儿如何是好?”
许平志虽是粗鄙的武夫,但国子监和云鹿书院的“过节”,他是知道的。来的路上,努力分析了一波,觉得二郎入狱,十有八九和这事有关。
“这件事非常复杂,二叔你先回去,我还有事办。”
许七安不想浪费时间,跨上小母马,哒哒哒的顺着街道跑远。
他的脑海里,浮现魏渊的话:
第一步,你要阻止刑部屈打成招,府衙的陈府尹为官油滑,左右逢源,一旦此事坐实,他多半不愿得罪孙尚书。
“孙尚书对我恨之入骨,科举舞弊案正好给了他报复的机会,甚至,这就是他推动的。再不济,也是参与者之一,想让他善待二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小母马跑出一层细汗,气喘吁吁,终于在外城一座院子停了下来。
“道长,道长,江湖救急.........”
许七安推开院门,直奔里屋,看见金莲道长安详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又,又上猫去了........火急火燎的他,见到这一幕,嘴角忍不住抽搐。
有过上一次小母马爱的后踹,以及有求于人的目的,许七安没有用物理方式唤醒金莲道长,坐在桌边默默等待,三分钟不到,门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