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确认答案后,许七安说道:“能做到这些的,应该只有那位贴身宫女。”
宫女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杀害福妃,陷害太子,这是裱裱都能想明白的问题。
“那指使宫女的人会是谁呢?”裱裱看了一眼怀庆,眼里充满了不信任。
怀庆冷笑一声,裱裱就立刻缩到许七安身后。
她懒得和临安一般见识,蹙眉道:“那么房间里凌乱的痕迹如何解释?
“福妃未坠楼前,宫女肯定无法当着她的面故意弄乱房间。而福妃坠楼后,立刻引来了清风殿下人的注意。”
“可能是福妃脾气非常糟糕,所以弄乱了房间。也可能是酒水有问题,比如致幻。”许七安解释。
可惜不能解剖福妃,因此这个猜测无从证实。
“今天先到此为止吧,我想回去再斟酌斟酌,梳理案情。”许七安道。
他不能说自己是消极怠工。
把临安公主送回韶音苑,许七安见怀庆公主在外头等候,心照不宣的走了过去。
两人沉默的往前走,侍卫没有跟上,遥遥坠在后边。
“没想到你一出手,福妃的案子就立刻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怀庆公主称赞道。
“这案子其实不难,至少证明太子是无辜的,这一点不算难。”许七安说完,隔了几秒,道:
“三法司似乎不急着证明太子的清白。”
许七安一直觉得这个时代的推理知识,刑侦手段落后,但不能否认,三法司里人才还是很多的。
福妃案不像税银案那么细节,也不像桑泊案那么诡谲,更不像云州案那样烧脑,其中没有掺杂太多的修行手段。
想证明太子清白,有点难度,但不是不能做到。
怀庆公主目视前方,沉默了十几秒,淡淡道:“这件事无外乎两种可能:一,真凶就是太子。二,太子是被嫁祸的。”
许七安“嗯”了一声。
“太子如果是真凶,那么他就会被废。京察刚结束,便要迎来国本之争,不管是父皇还是满朝文武,都不愿发生这样的事。而且,也会被太子一党嫉恨,平白树敌。
“如果太子是被嫁祸,那么,后宫之中,谁有这个能力,谁连太子都敢嫁祸?三法司更加不愿得罪。归根结底,这还是父皇的家事。”
许七安直截了当的回答:“所有能继承东宫之位的皇子,皆有可能。”
怀庆道:“但嫌疑最大的,是我胞兄,以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