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并不是在威胁大师,希望能明白。”
“本寺确实有一件法器,能遮蔽气息,瞒过任何窥探之法。”盘树方丈语气温和。
“此物还在寺中?”
“不在!”方丈摇头。
许七安没有说话,静等解释。
盘树方丈停顿了几秒,叹息道:“恒清之所以欺瞒大人,概因此事涉及到本寺的一桩丑闻。传扬出去,亦可能对本寺招来大祸。”
“贫僧有一位弟子,法号恒慧,天资聪颖,贫僧原本对他寄予厚望,奈何他六根未净,与上山的女香客有了私情。盗走了那件法器,携手私奔,逃离了京城。”
许七安眯着眼,审视着方丈,随口问道:“那女香客的身份?”
盘树方丈双手合十,低声念诵佛号,无奈回答:“平阳郡主。”
“!!!”
许七安脑海里仿佛一道雷劈下来。
在大奉王朝,郡主称谓的女子总共有以下几类:皇帝庶女、皇太子女、亲王女、王女。
严格来说,除了皇后所生的长公主,其他三位公主都是庶出。但元景帝这辈子就四个女儿,物以稀为贵,每位公主都有封号,所以称呼她们时,前头没有“郡”字。
当今太子虽有女儿,但年纪尚幼,不可能与私奔这种事有牵扯。
因此,许七安推断,这位平阳郡主,是宗室王女。
这案子越查越复杂了,与郡主私奔的和尚,在这件案子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许七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多前。”盘树方丈回答。
“多谢大师解惑,本官还有一件事要问。”
“施主请说。”
“青龙寺是当初那座西域和尚建立的宝塔寺的传承,对否?”
盘树方丈不语,默认了。
“永镇山河庙炸毁后,本官曾在湖底发现一座大阵,阵上刻着佛文。那座大阵是五百年前布置的,而宝塔寺也是五百年前出现的。更有意思的是,武宗皇帝也是五百年前....”许七安凝视着方丈:
“当初那件事,西域佛门可有相关记载?”
说完,许七安看见盘树僧人脸色无比难看,失去了得道高僧的淡然。
“大人,贫僧只问一件事....”盘树方丈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想说又不敢说,酝酿了许久:
“桑泊底下的东西,真的....逃离了?”
“千真万确!”许七安给予肯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