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白的灯笼光一闪一闪, 红纱掩印的脚床里,整整齐齐站了几十个人,像是要拍合照般规矩站在一起, 背对着床帐外的白柳。
些新娘子穿着不同版型制式的大红衣服和裤子, 好像蜡像般一动不动站着,头上盖了红盖头, 脚上穿着绣花鞋,艳红厚重的盖头上绣着精致的一龙一凤。
盖头似乎是浸过水了,从四周淡黄色的柳苏上滴落水下,一滴一滴砸在床上的被褥上。
水从被褥里渗透到床下,慢慢在墓室里蔓延。
一股浓郁的水腥气和血腥气。
更为诡异的是, 些新娘明明背对白柳,脚上的绣花鞋却是脚尖朝后,脚后跟超前, 像是头被人拧了一百八十度一样, 人不寒而栗。
白柳垂下视线在新娘群里搜寻。
群新娘站在最右下角的位置,白柳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运动鞋的新娘子, “新娘子”双长阔青白, 青筋分明。
赫然是一双男人的, 双的指甲盖已经青黑了,还很长, 指尖上滴落水下。
牧四诚顺着白柳的目光过去,他屏住了呼吸,小心用口型和白柳说:是我的运动鞋, 和之前猜的一样,【】真的把我的身体展示在我们面前了!
白柳一动不动注视着那个穿着运动鞋的【新娘子】。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