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干呕起来,侧过脸想要逃避这场景。
他以为他已经领略活人受折磨的极限,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到死后折磨都还以停不下来。
白柳并没有容许唐二打转头,而强硬地用手握住他的头,逼迫他正视镜子里的这一幕。
“你看,我们一样的。”白柳在表情一片空白的唐二打旁边轻声说,“我们都为某人的折磨而感到恐惧,愤怒,无法控制的感身受。”
“我以感受到其他人的痛苦的。”白柳垂下眸,他双膝跪地,微微前倾身体,在唐二打后仰躲避的那一瞬间,白柳出乎意料地用力拥抱唐二打,“我知道你非常痛苦,和我一样痛苦,唐队长。”
“请相信我,我不会再多造成你的痛苦,让以前的我造成的痛苦都于此停止吧。”
“虽然我不那些白六,但我知道你或许想听到我对你说这三字——对不起,以及一直以来,辛苦你。”白柳拍拍他的肩膀。
被拥抱的唐二打怔怔地,无法置信地扬起头,泪无法停止地从他灰蓝色的睛里滑落。
白六……不对,白柳向他道歉?
镜子里的塔维尔抬起眸,银蓝色的睛就像一片在日光下融化的冰晶,唐二打在这双睛的注视下目眩迷,额前出现一阵让他几欲昏倒过去的白光。
白光蔓延很远很远,恍若极光般漂浮在唐二打的前,他像在一瞬间变轻,在光线里漫无边际地漂浮起来,他在光里看到苏恙微笑的脸,那人站在他的前,倔强地,执着地质问他:
“队长,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定罪白六呢?明明还没有证据不吗?”
他似乎说什么,激怒苏恙,苏恙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他对他吼:“队长,如果单纯地凭借情绪和欲望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