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皇后设宴向来是和谐的,再不和谐的人到了她的地盘也非得和谐不可,你就是心里不和谐脸上也得装出和谐来。
殿内众人对五公主的离去视若无睹,跪拜毕起身时各个笑脸盈盈,热络亲近。这其中笑的最开怀的还要数曲泠君,看见少商还冲她顽皮的眨眨眼。
越皇后拍拍她的手,她便莲步款款的下去拉少商过来同座。诸妇多是之前就认识的曲泠君,多年之后再见,俱是大吃一惊。
六年风霜,曲泠君不但容貌无甚变化,气色红润更甚往昔,笑起来肤光莹亮,顾盼神飞,竟将殿内诸妇的风采都盖了过去。
中越侯夫人率先笑出来:“我的老天,泠君这是脱胎换骨了,若在路上我都不敢认你了。人家都是一年年老去,只你越来越年轻,这是吃什么仙药啦?”
汝阳王世子妃故意眨眼:“吃什么仙药啊,嫁得有情郎,比什么仙药都管用!唉,可见这女人啊,还得男人嫁的好才老的慢。”
曲泠君抿嘴低笑,竟是默认。
中越后夫人笑骂:“你倒会耍赖,明明自己生的老相,二十看着像三十,三十看着像老母,如今这一个耙子推到世子头上,全成他的不好了!”
汝阳世子妃笑呵呵的也不生气,自从婆母老王妃被休离至别院,她过的别提多舒心了,此时乐的给越皇后的筵席凑兴,众妇跟着哈哈大笑。
更有吃惊者如二公主,看见曲泠君腹部高高隆起,惊呼:“泠君,你怀着身孕何必赶来都城,这一路上颠簸劳顿”
“已有五六个月了,稳妥着呢。”曲泠君笑道,“怀前一胎时,我还跟着州牧大人去乡野督打水井。再说,颍川离都城也近,走一趟不过十来日,若非要督查度田事宜,这回我们应是第一拨到都城的。”正因为离都城近,梁州牧执行度田令也是诸州郡中最早。
“何况我惦记娘娘啊,这不,一到都城,谁都没见直奔宫门来了。”曲泠君笑道。
少商担忧的看着她的腹部:“其实夫人可以生完孩儿再来,皇后娘娘也跑不了啊。”
这话一出,诸妇纷纷笑起来。
二公主莞尔道:“这话一听,就是没成婚的小娘子说的。”
坐在宣侯夫人身旁的一位夫人掩口轻笑:“等生完孩儿,就不是梁州牧回都城述职的日子了啊。”
少商这才明白,人家要夫妻一路走。
曲泠君轻咳两声以做掩饰,然后举杯先敬越皇后,感谢她多年照拂关怀,第二杯谢少商,感谢她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