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部曲嘘寒问暖,体贴备至,还深明大义,和善可亲,比‘那女子’强多了,可惜,两女的待遇也差多了。
三年前,少主公高烧病倒,骆济通衣不解带的来照料,等少主公痊愈时,他凑兴叫了声‘未来女君’,少主公当面没说什么,转头就贬他去养马,足足三个月才得以回返。起初他稀里糊涂,被自家老兄点明后,梁邱飞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乱起哄了。
可是当年,他兄长梁邱起也是自作主张叫‘那女子’为小女君的啊,少主公一样脸上正经无比,转头就赏了兄长两匹价值千金的大宛混种良驹——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差距怎么这么大?梁邱飞不禁陷入了沉思。
看骆济通神色黯然,梁邱飞岔开话题:“也不知怎么了,越是临近都城,少主公越是闷闷不乐,前几日还和崔侯聊两句,如今连和崔侯都不怎么说话了。”
骆济通叹道:“将军这是近乡情怯,当初凭着一腔激愤犯下滔天大错,什么都不顾了,如今要重新面对故人,自然神伤情怯了。”
梁邱飞很是叹服:“骆娘子说的好,卑职也猜是这个道理。”
正说着,一名侍卫急急忙忙骑马而来,在梁邱飞耳旁低语了几句,梁邱飞眼睛一亮,一面挥退那侍卫,一面朝车中道:“骆娘子,我等虽然早到两日,但太子还是赶了来迎我家少主公,此刻已然到了。”
骆济通一震,满脸感激之情:“早些年我们骆家依附宣王两家,如今王淳被贬,宣娘娘和先太子被废,我家又与越娘娘三皇子从无往来,家中父兄好生惊惶。幸亏你肯通风报信,叫我仗着霍将军的名头去拜见太子一番如此恩德,真是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才好。”
梁邱飞受宠若惊:“太子驾临,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我不过是早一步告知娘子,哪里称得上恩德了,娘子快过去吧,卑职先行一步了!”他怕骆济通还要道谢,说完立刻拍马溜走。
不一刻梁邱飞骑行到车队前方,只见城门大开,从前的三皇子如今的太子轻装简从的站在不远处,与自己少主公热泪抱臂,崔侯在一旁哈哈大笑。
梁邱飞赶紧下马,站到自家老哥身边,梁邱起看了胞弟一眼,没有说话。
旧友重逢,太子上上下下的打量霍不疑,心中百感交集,不知从何说起。
霍不疑的微笑还是那样俊美动人,身形依旧高挑颀长,太子却想起以前父皇老埋怨养子身上没有烟火气,淡漠的仿佛一抹游魂,如今的霍不疑终于有烟火气了,然而却是深秋寒风卷起的落叶,打在褪色窗纱上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