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说这话都不会不好意思么!我从未听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为何要不好意思,我说的都是实话!”
“阿福来你来说,阿父他是不是性情暴烈,性情刻薄!”
“呃小人以为”万福刚说了五个字,万松柏瞪视的目光就扫了过去。
万福立刻发挥优良家仆素质,滔滔不绝道,“小人以为大人说的对大人也就脸上扮的凶心肠却是天底下最最好的小人此言一句不假日月为证天地可鉴!”
“阿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万萋萋尖叫。
“你再敢威逼阿福老子扣你一半嫁妆送给子孚做私房!”
“扣就扣!”
眼看父女俩就要干起来,凌不疑一拍案几,沉声道:“请万大人稍安勿躁!”
父女俩都有些怂凌不疑,只好双双闭嘴。
“万大人,请您仔细想想,这几个月内真不曾得罪过人?”凌不疑道。
万松柏偃旗息鼓,努力想了想,才道:“真没得罪人,这回出任徐郡太守,家母特意找了位长辈给我做幕僚,那老儿每日耳提面命什么太平年月不是战乱之世,要我务必谦和宽宏,以仁治郡——说句实话,几十年来我就数这几月过的最心平气和了,连架都没跟人吵过!不信我叫人把吕师请来唉,他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利,身体又弱,所以这回去都城面圣我就没带上他。”
“不急,三日前我已让人回徐郡万大人的治所报了信。因是郡丞必须留守,此次只请主簿和大人的幕僚吕夫子了,想来今日就能到了。”凌不疑道。
万松柏讪讪坐回床榻,心想你倒真不客气,我的下属我的幕僚你说叫就叫,难怪我那程贤弟每次提起唯一的女儿郎婿就一副天上下红雨的模样。
凌不疑一手放在案几上,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点着:“如此说来,万大人的确不曾得罪过什么人,那么”
“那么就是伯父碍着谁的路了!”少商顺嘴道,“伯父这回在徐郡是不是打算兴利除弊,大展宏图,是以触及了地方望族的利害,成了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非除之而后快。”
“兴什么利除什么弊啊。”万萋萋嘟囔道,“少商你也太给阿父脸上贴金了,他哪是这么有抱负的人。”
“闭嘴!越来越没规矩!”万松柏瞪了女儿一眼,对着凌不疑道,“凌大人明鉴,非是我尸位素餐,而是大人可知,徐郡上一任太守是谁?乃是海内名士公孙博,我生平难得服人,可这公孙博着实练达强干,几年间将徐郡那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