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2 / 7)

整须,一旁摆着盆热水和皂角膏,外加一罐润面膏。一面银刀刮动,一面老夫老妻还甜言蜜语的肉麻当有趣。

一个说:夫人这指腹摸在为夫的脸上,可真柔嫩如春枝花蕾。

另一个说:你再笑,再笑,我可要刮破你的脸啦,到时君姑可是要哭倒城墙的呢!

一个再说:我身上哪处不是夫人的,别说刮脸了,夫人想绣花都成,小生悉听尊便……

少商恶心的不行,扭头就想走,想起袁慎那讨债鬼,生怕一时半刻没消息他又要想出幺蛾子来,她只好硬着头皮又折了回去,这次重重踏出脚步声,惊醒里面那对中年鸳鸯。

——“我与叔母有话要说,请叔父暂且回避。”她一脸的正色。

程止扯过一条热帕子捂脸,没好气道:“回什么避!没看见长辈正忙着吗?什么要紧的事,晚些再说又如何。”这没眼力劲的死丫头!

桑氏笑着戳了下丈夫的额头,亲热的拉过少商:“别理他,嫋嫋有什么事,说吧。”

少商始终摇头,一定要程止回避,程止拗不过侄女,本想离开,谁知却叫桑氏拉住了,道:“嫋嫋你说吧,我的事,你叔父就没不知道的。”她已猜到了几分。

“真要我说?那好,我说!”少商见桑氏老神定定,心想不瞒着叔父更好,便道,“这阵子有个叫袁慎的找到我,叫我给叔母传话,拽了一段乱七八糟的赋,我也没记住。总之意思是,有故人牵挂您,求只言片语。”

她一口气说完,赶紧盯着桑氏的表情。谁知桑氏一脸茫然:“袁慎?袁善见?那不是胶东袁氏的大公子么?除了那日宴客,我并不曾见过他呀。”她以为是另一个人。

倒是程止一拳锤掌:“哦,我记起来了,这袁善见是不是那年他收的那个小弟子呀!他不是还跑到你兄长跟前得意了一番,说什么美玉良才的。”

桑氏哦了一声,释然道:“原来是他。”又回头问少商,“然后呢,他要作甚?”

少商吐血:“我不是说了吗?故人牵挂,只求只言片语…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姓袁的就叫我传了这句话,别的就没有了…”古人真讨厌,就不能说明白些吗。

桑氏疑惑道:“只言片语,什么只言片语,我与他十几年没见…啊…我想起来了。”她转向丈夫,“我们回都城路上不是遇上他了么……哦,我知道他的意思了。”

说着便从书案上抽|出一支木简,在木简上手书‘咳疾已愈,勿念’六个娟秀小字,顺手递给程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