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地位才学名声都远胜于自己,她能帮他作甚。哼,王者求青铜,非奸即盗!
“只求女公子给令三叔母桑夫人带句话。”袁慎展臂拂袖,躬身给少商作了个揖。
少商更疑惑了:“我家并不迂腐,袁公子有话直接登门与我三叔母说就是了,何必绕这样大的圈子呢……”
能这样简单就好了。袁慎苦笑道:“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缘故,在下无法对桑夫人直言,是以,是以只能请女公子烦劳了。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
“喏。”少商忽道。
袁慎一愣,迟疑道:“你刚才说甚……?”
少商干脆道:“我答应了。你要我带什么话,说来便是。”
袁慎一阵默然。这女孩的言行他一样都没料中,明明他年龄大她许多,可却有一种平辈而论的感觉。他原先还带着大人逗小孩说话的笑意,如今不由得郑重起来,朗声道:“那么在下就多谢了。女公子只消对桑夫人说‘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登兰台而遥望兮,神怳怳而外淫。故人所求,不过风息水声’即可。”
少商嘴角抽搐,心道:这还‘即可’?!
袁慎见她半响无语,追问道:“女公子是否有为难之处?”
少商嗫嚅道:“能,能否将前面那些诗句去掉,只说最后一句?”
袁慎:……
荒坡,枯树,破山石。
冷阳,寒风,冰池塘。
袁慎觉得自己今日真是见识良多。
他面无表情道:“那两句不是诗,是司马夫子的赋。”还是最出名的之一。
少商也面无表情:“公子似乎正在求我办事。”
袁慎:……
所以,因为有求于人,就要抹杀士子之心将赋说成诗吗。她是赵高投的胎吗?!
袁慎闭了闭眼。他想自己和个书都没读几卷的小女娘斗什么气,才道:“成。女公子就传‘故人牵挂,但求只言片语以安心’,即可。”
少商点点头,也对袁慎躬身行了个礼,然后绕过他迅速走回去,走的及其干脆利落。
袁慎转身目送,凝视女孩的背影许久。
适才他刚到这里时,只见那女孩缩成一小小的团,坐在圆石上垂头丧气,犹如一只被雨水打湿无家可归的小鹌鹑,羽毛稀疏零落,可怜之极。谁知一闻有人靠近,她立刻竖起了全身的刺鬃,满身的警惕戒备,顷刻间,鹌鹑变刺猬了。
从他十四岁起,外面的小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