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放在里面,旁边还有一枚玉兔捣药纹金玉耳坠。
湛非鱼眉头微微一皱,小心避开了地上的血迹向着梳妆台走了过去,的确只有一枚耳坠。
殷无衍拉住还打算蹲下身往床底下看的湛非鱼,“不用找了,就一枚耳坠。”
“那另一枚难道在周书瑶的耳朵上?”湛非鱼低喃着,目光再次看向地上的血迹。
“人站在血迹处,背对着身后的墙壁。”殷无衍清冷的嗓音响起,这样并不复杂的凶案现场,殷无衍看一眼就能在脑海里还原出当时的场景。
湛非鱼明白的点点头,周书瑶用剪刀割破了颈部动脉,飞溅的鲜血都喷洒在她身后的墙壁上,而失血之下周书瑶随后也倒在了地上。
她握在右手的剪刀也掉落在一旁,而地上的这一滩血迹则是从脖子的伤口处继续流淌出来的。
至于地上这些凌乱的血迹,很可能是周书瑶濒临死亡之前挣扎时留下来的痕迹,只不过失血过多人很快就陷入了昏迷,不可能自救也没办法呼救。
“大哥哥,能看出是自尽还是死于他杀吗?”湛非鱼凭借着上辈子看小说、电影的那一点点经验,她唯一能肯定的是周书瑶的确死于颈部动脉被割断。
可至于自己是割的还是别人割的,湛非鱼完全看不出来。
“等看了尸体再说。”殷无衍环顾了一眼内室,屋子里的摆设都整整齐齐的,可以说明周书瑶死前不曾有过打斗。
在内室停留了大约一刻钟,湛非鱼和殷无衍一走出来。背对着他们的张闵贤也随即转过身来,从他冷沉肃穆的面容来看,悲恸的情绪已经被完全压制了。
“书瑶的尸体停放在隔壁的厢房。”声音有些嘶哑,张闵贤态度冷漠了许多。
想来也是,湛非鱼若不是师从顾学士,张闵贤怎么可能任由她一个小姑娘在这里折腾,至于查看尸体,同样是逼不得已,张闵贤不开口湛非鱼也会提起。
厢房里的哭声已经停歇了,张闵嬅此刻站在门外,双眼红肿起来,若不是两个婆子搀扶着,估计身体已经承受不住的倒下去了。
“闵嬅。”看着悲痛欲绝的妹妹,张闵贤也知道任何言语安慰都是苍白的,只能拍了拍她肩膀,对着一旁的丫鬟婆子叮嘱道:“照顾好你家夫人。”
世间最悲痛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张闵嬅再没有了那端庄华贵的仪态,头发、衣裳都有些凌乱,即便停止了哭泣,可眼角依旧有泪水滴落下来,悲恸到极致的痛苦让她只能麻木的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