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刮了一下,“当日向泰山大人求娶时,我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说我们已经有了琛儿,即便和章程礼一般只有一女,为夫也不会忘记诺言。”
未出阁时,楚夫人和孔氏也曾见过,两人虽来往不多,可都是书香世家的千金,秉性相投,只不过当时两人都已及笄,之后便是婚嫁,随着夫君外放。
两人这些年没有联系,但从自家夫君口中多少知道一点对方的消息,比起孔氏,楚夫人最幸运的是她生下的是儿子,即便身体病弱,却也不至于让楚知府绝了后。
楚夫人提起金宝珍并不是吃醋,毕竟儿子都快到娶亲的年纪了,她又怎会把商贾之家的女儿放眼里,只不过是让楚知府知晓此事。
后宅女子的手段层出不穷,尤其是商贾,行事最没有规矩,说不定都能做出下药后投怀送抱的事。
“对了,不是说顾学士的小弟子到了淮安府。”楚夫人说起湛非鱼时眼中都多了层光彩。
若不是因为身体病弱,她何尝不想读书科举,不是为了名利,只是为了让世人知晓,女子也不必拘囿后宅,也可以大有作为。
楚知府想到向他此行的张昌松和丘定思,只能道;“湛非鱼已经离开淮安府了,她来刘家吊唁只是为了还一个人情,她此行是为了游学。”
刘和锋那样的人,湛非鱼能去灵堂上柱香也是看在死者为大的份上。
楚夫人满脸失望之色,可惜了,她还想见见那小姑娘,南宣府的小三元,年仅九岁,琛儿也是十四岁才取得秀才功名,院试也仅仅是第三名。
楚知府又安慰了楚夫人两句,两人都没想到湛非鱼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淮安府大牢里待着。
好在马牢头他们也都精明,除了不敢把人放了,一日三餐的菜色都不重样的,缺什么就去买什么,湛非鱼银子给的也大方。
“菀彼桑柔,其下侯旬,捋采其刘,瘼此下民……”清朗的诵读声回响在牢房里。
湛非鱼的牢房在大牢靠左的最里面一间,前面几间都空着,否则她早起晨读,深夜点着蜡烛写字,估计狱友都要抗议了。
“马头,这姑娘读书真用功,我听王二说,昨晚上都过丑时了,这姑娘还没熄灯,坐那里写字呢。”狱卒拎着空食盒,满脸的敬佩之色。
虽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