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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暖听到动静放下针线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坐床上,头发披散,眼神有点迷离的湛非鱼,这呆萌的模样让何暖眼中染上笑意,“小姐,差不多起了。”
白嫩胖乎的爪子揉了揉眼睛,湛非鱼总算清醒了一点,“外面怎么这么吵?”
“有人抢院子呢,我哥在外面。”何暖拧干了帕子,递给湛非鱼擦了脸之后,又把干净的衣裳拿了过来,“丰州来的,姓张。”
湛非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通判,毕竟张通判这官位是投靠刘家才得来的,可随即就否定了,张通判毕竟是朝廷命官,刘家再如何也只是商贾,他的身份不适合大张旗鼓来淮安府吊唁。
“张家旁系的人?”湛非鱼穿好衣裳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铜镜,“梳个简单的。”
侧门外的巷子,何生是个寡言的性子,好在刘大鹏牙尖嘴利,占着有何生撑腰,把吴强给挤兑的说不出话来。
“先来后到,吴强,你自己办事不利耽搁了张爷的事,你不但不认错,还敢推卸责任,还来闹事。”刘大鹏讥讽的开口,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吴强这孙子回去后肯定胡说八道了,否则张爷怎么一来就是怒气冲天。
张爷面色难看,虽然对吴强不满,但同样也不高兴院子被人给抢了。
从丰州赶过来,一路了车马劳顿,到了淮安府都没个荤菜,本就让人恼火了,结果好不容易有个擅长做素斋的客栈,竟然还住不到。
“行了!”铁青着脸怒喝一声,张爷穿着深紫色圆领袍,板着脸发怒时威仪更重,“这院子我要了,你们搬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张爷这话是对何生说的,至于刘大鹏和吴强,张爷根本不放在眼里,别说只和刘家沾点关系,就算是刘家嫡系的人,也要给张爷几分薄面。
说完后,张爷看向身侧的小厮,“昌松和丘公子从府衙回来了没有?你派人去接一下防止他们找不到路,再拿五十两银子给他们,算是我们张家的赔礼。”
五十两?刚刚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刘大鹏和吴强顿时露出贪婪之色,果真是贵客,出手真阔绰,可惜这五十两他们是赚不到了。
何生看都没看小厮递过来的五十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