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没想过隐瞒,反而故意把声势闹大,把消息透露了出去。
所以等到天色微亮,府衙却是灯火明亮,捕快更是严阵以待的守在门外。
被抓捕下狱的丁毅和负责收卷的兵卒王平、誊写的书吏赵海源经不住严刑,已经招供了,而耿捕头立刻带着手下去三人暂住的客栈搜查,果真找到了藏匿的银票,每人一千两。
普通小吏一个月的俸禄不到二两银子,再加上一点见不得人的收入,一年至多三十两,而一千两差不多是三十年的俸禄,正应了那一句财帛动人心。
微亮的晨曦中,换上了官服大步而来的陈学政板着脸,阴沉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本官倒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需要章大人连夜抓人审案,不知本官这个朝廷三品学政有没有资格旁听?”
被针对的章知府站起身来,对着上位的陈学政拱手行礼,态度谦卑,“大人息怒,实在是事发突然。”
“胡大人询问杂役丁毅,谁曾想他竟招供收了银子,故意泼了胡大人一身茶水,涉及到科举,下官和胡大人不敢懈怠,立刻对当日院试所有的兵卒、书吏和杂役进行排查审问,竟然查出好几个收了银子的。”
章知府说完之后,将刚刚拿到的口供递了上去,“这是丁毅三人的签字画押,还请大人过目。”
陈学政阴沉沉的目光看了一眼章知府,拿起三张口供快速的看了起来。
半晌后,陈学政放下口供,意味不明的开口:“这三份口供本官倒没看出什么来,一人少数了一份考卷,一人泼了胡大人一身茶水,一人藏匿了湛非鱼的黑卷?”
陈学政冷笑着,“本官如果没记错的话,湛非鱼的考卷可是好好的放在那里,只不过四书文写的一塌糊涂!”
“回大人,赵海源已经招供,是他藏匿了湛非鱼的考卷,之后烧毁了。”章知府不得不重申了一遍,签字画押的口供摆在这里,陈学政却故意视而不见。
“章知府,本官怎么听说你是严刑拷打,屈打成招?章大人一口一个科举案,这是认为本官失责?还是说本官科举舞弊?”
话音落下的同时,陈学政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疾言厉色的怒斥,“无凭无据,章大人就敢妄言科举舞弊,章程礼,本官看你是不想要头顶上这官帽了!”
“陈大人。”胡秉之直接站起身来,绷着脸正色道;“这三人已经招供,分明是有人进了考场,临摹了湛非鱼的字迹写了一份假考卷,而赵海源则藏匿了湛非鱼真正的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