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政脸色越来越难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着,最后恼怒的把桌上的茶壶茶壶都给砸了,“好一个胡秉之,好一个章程礼,他们这是打算指鹿为马!”
抓不到模仿字迹的仇子良又如何?他们只要弄个“仇子良”出来顶罪。
再加上丁毅等人的招供,还有他们家中搜出来的银两,湛非鱼考卷被藏匿,“仇子良”代笔的假考卷出现了,那么事实就清楚了。
陈学政不但要加考第二场复试,而且还要给湛非鱼正名。
最可恨的事此事一旦传出去,陈学政身为院试主考官,却让人钻了空子把湛非鱼的考卷给替换了,这罪名扣下来,陈学政即便不被罢官,也少不了被圣上申饬,关键是湛非鱼却是毫发无伤。
闫辉看着暴躁发怒的陈学政,也不知道如何劝,本来这是必胜的一局,可谁曾想湛非鱼那边“剑走偏锋”,硬是杀出一条生路来,湛非鱼立于不败之地,反而是大人进退两难。
“本官倒要看看这个’仇子良’怎么混进考场,怎么临摹湛非鱼的字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本官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本官的板子硬!”陈学政眼神阴鹜的骇人,语气里的杀机毫不掩饰,他已经打算严刑拷打“仇子良”,看看他能不能扛得住。
想到章知府、胡秉之白日里按兵不动,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陈学政怒极反笑着,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立刻过去把仇子良给解决了,记住,你亲自动手,本官不想再看到任何意外发生!”M.
“是,大人。”闫辉应下,大人原本打算等事态平息之后再杀人灭口,可如今看来留下仇子良变数太大,只要杀了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卧房里,湛非鱼对着殷无衍眨眨眼,果真有意外之喜。
闫辉打开门走了出去,让门口的侍卫进去收拾一下地上破碎的茶杯茶壶。
可就在这瞬间,好像感知到了什么,闫辉回头往门口看了一眼,黑暗里,只有室内蜡烛透出微弱的光亮,空口空荡荡的并无一人。
揉了揉眉心,闫辉只当自己想多了,但又不放心陈学政的安全,低声道;“你们两个寸步不离的保护大人。”
“是。”两个侍卫立刻应下。
若没有湛非鱼这个隐身的金手指,即便殷无衍的身手远远强过闫辉,也不可能偷听到他和陈学政之间的谈话,更不可能知晓仇子良的名字。
章知府、胡秉之深夜抓人的动作自然瞒不过几位阅卷官,当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