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为了刁难湛非鱼,却连累了此次府试的诸多考生,好在院试三年两考,此次不中,下一次还可以继续参加。
章知府知道程山长的小儿子拜师孔家一位大儒名下,看了一眼端着茶杯悠哉喝茶的陈学政,“只怕还有后招。”
若仅凭考题来刁难湛非鱼,章知府感觉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湛非鱼的府试案首凭的真才实学,到此刻章知府都没看到类似湛非鱼行文风格的考卷,他甚至怀疑湛非鱼“落榜”了。
“下官没有异议。”胡秉之认真的看完前三的朱卷,比起那些生拼硬凑的文章,这三份朱卷的确出彩,担得起前三的排名。
陈学政放下茶杯笑了起来,“既然如此,就开始对红号拆糊名。”
很快,几个书吏就把这一百五十人的“黑卷”找了出来,核对了一下朱卷和黑卷上的号头确定无误之后,就开始拆掉弥封。
坐一旁负责记录的书吏则写下姓名和籍贯,很快一百四十七人的名字都记录在册,此次一共四个州府一起参加的院试,将近一千的考生。
其中南宣府一共有四十二人通过了院试,这绝对称得上是这几年最好的成绩,而溧州人数最少,仅仅只有十八人。
“这前三竟然没有南宣府的考生?”一个阅卷官诧异的开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章知府,眼底却透着讥讽嘲讽。
院试第一名乃是庆安府府试的案首,也算是名副其实,第二名则出自广宁府,溧州虽然人数好,可好歹有了个第三名的成绩,也不算太丢脸。
胡秉之没忘记顾学士的交待,快速的浏览了一下南宣府通过院试的四十二人名单,看到了齐桁,但湛非鱼却是榜上无名。
其他阅卷官也都想起陈学政和湛非鱼之间的过往,面面相觑的对望一眼,至于心底到底怎么想的,外人就不知晓了。
湛非鱼错失了院试前三并不奇怪,毕竟此次院试的考题太过于偏、怪、难,可身为府试案首却榜上无名就有些不对劲了。
关键湛非鱼师从顾学士,此前也有几篇文章流传出去,虽说湛非鱼诗才平平,可她的文章却写的极好,尤其之前那篇关于盐税的策论,堪比大家之作。
如今湛非鱼竟然在院试落榜,这其中的猫腻?
一时之间,屋子里一片诡异般的安静,诸位大人都沉默着,更别提在场的书吏们,一个个低着头,屏住了呼吸,恨不能自己原地消失。
半晌后,陈学政开口打破了平静,“本官倒也诧异,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