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面前差不多一百份朱卷,每日批阅三十份,尽可能在三日内完成。”陈学政身为主考官,同样需要批阅试卷,不过数量却少了一大半。
其他阅卷官拿不准的卷子都将交给陈学政,由他最后做决定是取中还是落卷。
阅卷的时间紧张,再加上还不确定要不要考第二场复试,所以众人也没有客套寒暄,坐下来之后纷纷开始批阅朱卷。
章程礼身为南宣知府,又是东道主,所以他的位置就在左下方第一个,此刻一言难尽的看着手中的朱卷,破题句写道:鸿雁于飞之人于征,使者承命安于流民。
这四书题是割裂题,所以考生的文章也有一样学一样,直接生搬硬造了,破题句虽然不通顺,但好在立意不错,可看到后面的承题,再往下看,这样的制艺文根本是一盘散沙。
和章知府有一样感慨的其余阅卷官也是如此,批阅精彩绝伦的文章就好比一场盛宴,是享受,可看着这些狗屁不通的文章,在场这些文人大儒们就跟吞了苍蝇一般。
偏偏出题的人是陈学政,章知府他们纵然有一肚子的怨言,也只能和参加院试的考生一般憋了回去,或许这便是所谓的有难同当……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章知府、胡秉之几个阅卷官一共取中了两百一十六份朱卷,而陈学政又用了一日的时间审阅,最终取中一百五十人。
再从这通过院试的一百五十人里挑出了前三名,第一名则是本次院试的案首,而且还是南宣、庆安四个府的案首。
“这是本官选定的前三名的朱卷,各位同僚看看可有异议,若无异议本官就定下此次院试的名次,之后便揭开糊名写榜放榜。”陈学政把前三名的朱卷一字排开的放在书案上。
章知府凝眉思索着,他批阅了将近一百份朱卷,虽然取中了十二人,可除了一人的卷子还算出彩外,其余十一人的卷子只能说是中规中矩,正应了那一句矮个子里挑将军,没得选。
而阅卷时,偶有出彩的卷子,章知府也上前看了,他对湛非鱼的行文风格还算熟悉,可一直没看到相似风格的文章。
至于陈学政选定的前三的考卷,章知府都看了,辞藻华丽、引经据典,能把《顾鸿》这样的割裂题写的花团锦簇,这三人称得上才华横溢,可章知府却感觉湛非鱼的文章不在前三。
“即便不是前三,想来也是上榜有名。”趁着其他阅卷官在看前三的卷子,负责阅卷的程山长低声说了一句。
陈学政出这般的考题,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