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好骨日后也会变瘸。
“可会影响日后行走?”齐同知沉声问道,看了一眼床上昏迷未醒的齐砚,即便现在还是白身,可齐砚终究是要科举出仕的,若是腿瘸了,科举之路就彻底断绝了。
曾大夫赶忙开口:“大人不必担心,只要恢复的好,和常人无异。”
等曾大夫退下去之后,齐墨让跟来的两个小厮守在门外,这才低声道:“父亲,张昌松分明是有意为之!”
相对于齐同知和张通判之间的明争暗斗,齐砚和张昌松两个小辈年轻气盛,这仇恨却是摆在明面上的,偶尔也会动手,但至多是点皮肉伤,彼此都有分寸。
这一次齐砚断了腿,还是在那样危险的境地里,很有可能葬身火海,这已经不是小辈之间的挑衅争斗,分明是结下死仇了。
齐同知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一身狼藉的小儿子,头发被烧焦了一些,脸上也有两处烧伤,最严重的就是右腿,活生生被人踩断了骨头,下手之狠,分明是暗藏杀心。
“这事有些蹊跷,等你弟弟醒来再说。”齐同知缓缓开口,事发突然他得到的消息也不多,“论起心机城府来,张昌松远远强过砚儿,即便起火后现场混乱,也会有人看见,张昌松不会如此冲动。”
齐墨一怔,“是我想的简单了。”
齐同知回头看着长子,温声道:“关心则乱,看着砚儿如此你还能冷静思考,为父才需要担心。”
确定齐砚的确没什么大碍,齐同知站起身来,拍了拍齐墨的肩膀,“你留下来照看,为父先回衙门。”
父子俩刚走到门口,正好看到匆匆而来的湛非鱼。
“齐大人,不知齐砚可醒了?齐桁接了帖子跟着齐砚去了聚文斋,如今下落不明。”湛非鱼直截了当的开口,微微仰着头,乌黑的双眼看向齐家父子,乍一看像是担心好友安全的小姑娘。
“什么?”齐同知和齐墨同时开口,神色里透着诧异。
整个齐家最不喜欢齐桁的便是齐砚,毕竟齐砚如今还是个白身,齐桁不过八岁却已经是童生,这让心高气傲的齐砚无法接受。
即便每年祭祖时才能碰面,却也是处处针对比自己年幼十岁的齐桁。
湛非鱼收回目光,意味不明的开口:“看来齐大人并不知晓齐砚送了文会的帖子给齐桁。”
本来齐同知就感觉聚文斋这把火有蹊跷,齐砚腿断了有玄机,此刻知道齐桁失踪了,一瞬间齐同知脑海里涌现出各种想法,可温和儒雅的脸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