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坚持了三个月就灰溜溜的回青涯书院了,安贫乐道比想象中更艰难。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打趣了一句,湛非鱼看着面带愧色的齐桁不由笑了起来,“不如你和三公子去村里转转,这个时节后山清幽又凉爽。”
“也好。”明三知道湛非鱼和李氏要说些体己话,他这个外人不方便留下来。
让何暖守在院子里,湛非鱼和李氏进了屋,“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哥说的不清不楚的,凭什么说那孩子是我爹的?”
谢家千金的丫鬟未婚有孕,关键这孩子的父亲竟然是湛老大,也难怪老族长当初被气昏了过去,这传出去可是一桩丑闻,大伯和侄媳妇的丫鬟有苟且,这叫什么事啊。
李氏脸上笑容消失了,自从搬出老宅后,没有了刻薄的婆婆,也没有了闹心的妯娌,李氏是有女万事足,她和湛老大的关系也日渐融洽。
可担心两人在一起后,老宅的人又如同蚂蟥一般巴在湛非鱼身上吸血,李氏一直没点头,湛老大本就是个木讷老实的性子,如今这般倒也清净。
“大郎定亲那一日,你爹去老宅吃了喜宴,喝了不少酒当时就在老宅睡下了。”李氏也是事发之后询问了湛老大才知道的。
湛老二如今也是孤身一人,湛老大喝多了就睡在他屋里,按理说本该是兄弟俩睡一起,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湛老二最后在湛大郎的房里睡了。
早上的时候,湛老大从宿醉里醒来,就看到丫鬟桃子急匆匆的从屋子里出去了,湛老大当时也吓的够呛,可昨晚上喝多了,他什么都不记得。
好在院子里马氏说话嗓门大,“桃子啊,你不愧是乐心身边的大丫鬟,这天刚亮就忙里忙外的收拾屋子。”
“昨日我也是听姑爷说茶水泼到铺盖上了,我看到老爷睡在姑爷那边,就想着趁天不热把铺盖换下来洗干净。”桃子说话也是带着笑,声音脆蹦蹦的,一听就是个爽利的性子。
屋子里湛老大这才放下心来,想来是桃子以为屋里没人,所以才闯进来,看到湛老大后又慌乱的逃出去了。
李氏握着湛非鱼的手,感觉到她指间握笔形成的茧子,眼中更是心疼,“你爹回来后就和我说了,我们都没多想。”
毕竟只是个误会,农家人也没那么多讲究,可谁能想到这快三个月了,桃子的肚子都要显怀了,而她竟然说这孩子是湛老大的,就是定亲那日他喝多了,最后酒后乱性。
桃子是个丫鬟,力气又小,当时又不敢喊叫怕自己名节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