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会弄死陈家所有出仕的官员。
而裕亲王和边关将士即便不出手给湛非鱼报仇,但大皇子这辈子都别指望沾染兵权了,想到这里,陈学政阴森森的目光盯着湛非鱼,她这是有恃无恐,还想踩着自己来扬名?
“学生知罪。”湛非鱼再次开口,可声音却是铿锵有力,“法不容情,但法不外乎人情。大庆成元十八年,留守司马大人金銮殿犯颜直谏,直言先帝在江南修建行宫劳民伤财……先帝曾言明德慎罚,惟刑之恤。”
成元十八年,江南水患,如果再大兴土木修建行宫,对当地百姓不亚于是雪上加霜,马大人冒着杀头之罪直谏,先帝震怒后倒也冷静下来,有感马大人心怀百姓,这才说出明德慎罚,惟刑之恤这八字。
这本是儒家思想,治理国家的根本在于德、礼、诚、信。身为仁君,不能只靠严刑峻法,而在于行仁由义,光凭法律来规范天下人的行为是办不到的。
章知府看了一眼压抑着怒火的陈学政,面上有笑意一闪而过,湛非鱼把先帝都搬出来了,陈学政除非敢和先帝和圣上逆着来,否则他只能妥协。
打还是不打?进退两难的陈学政被架到了火上烤!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跪在公堂上的湛非鱼已经千疮百孔了!
即便是个小蒙童,却让从二品的学政不得不退让,此事传出去之后,不说外人如何看湛非鱼,至少朝中官员对陈家会有些看法。
接二连三被一个小姑娘压的抬不起头来,他们还敢投靠陈家吗?战斗力这么弱,真的能辅佐大皇子?
“湛非鱼,不用你假惺惺的装好人!我也熟知大庆律,我状告章知府,这三十板子是我应得的!”寇元兴厉声怒斥,却是给了陈学政一个台阶下。
陈学政一声长叹,“罢了,念在你年幼,身体单薄,这三十板子本官暂且给你记下,你若是诬告,到时候两罪并罚!”
一出闹剧以寇元兴收监而暂时结束,陈学政也不可能无凭无据的就给章知府定罪,他甚至不敢把此案闹大。
历朝历代都没人敢拿科举做筏子,若是查不到任何证据,到时候弄不垮章知府不说,还是被圣上厌恶,绝对是得不偿失。
……
远在京城。
“无衍,你伤势恢复的如何?”身为九五之尊,当今圣上绝对是起的不鸡早,睡的比狗晚!每日除了早朝,还需要处理无数的奏章。
即便得了空,还得去后宫走走,和皇后、宾妃们见个面说话家常,再抽出时间考校考校几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