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呢还是去放火呢?章程礼正愁抓不到我的把柄,还是说你认为顾学士会任由陈家欺凌他唯一的弟子?”
越想越是恼火,陈老爷子猛地把博古架上的东西都给砸了,履行赌约,损失的是陈记,是他的银子,可如果得罪了顾学士,等待自己的就是牢狱之灾!
“如果是少爷买凶杀人呢?”柴颐声音平静,可冰冷的双眼里却满是杀机,如此有天赋的小姑娘就不该活着,自己这个是给南宣府的读书人除害。
暴怒的陈老爷子眯着眼沉思着,这倒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嫡子犯了大错又死了,他外面的精心教养的儿子才能光明正大的带回来。
“我们能想到的,章程礼和湛非鱼也能想到,他们或许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出手。”陈老爷最后还是放弃了,湛非鱼身旁那小厮就是个高手,暗中或许还有顾学士派的暗卫。
隋保德是南宣卫千户,曾经是裕亲王麾下一员猛将,美人妆的产业既然有湛非鱼的一份,平日里武将不会干涉州府政务,可如果派人暗杀湛非鱼,隋保德必定会出手。
柴颐此时也发现在南宣府是无法动湛非鱼分毫,明着有章知府的庇护,暗中则有隋千户的保驾护航。
一天一夜的时间,一封密信从南宣府送到了京城顾学士府。
而第二日早朝散朝后,御书房。
“皇叔,你这是?”圣上赐座后笑着看向火急火燎的裕亲王,皇叔都一把年纪了,可这脾气是一点都没改。
“皇上,正所谓愿赌服输,这都签字画押了,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谁要是敢毁约,本王虽然胡子都白了,可奔袭千里还是可以的!”裕亲王洪亮的嗓音几乎要掀翻屋顶,这没头没脑的话让圣上听的是一头雾水。
放下茶杯,圣上看向坐在下方气定神闲的顾轻舟,“顾爱卿,可否给朕解惑?”
“回禀圣上,都是我那不务正业的小弟子闹出来的事,这几日就府试了,竟然还瞎胡闹,看来还是得臣亲自管教。”顾轻舟一脸无奈的摇摇头,把收到的密信拿了出来。
柳公公立刻走过去接了过来,不动声色的检查之后,确定没有任何问题这才呈送到了御前。
湛非鱼写给顾轻舟的信透着一股子亲昵,言语更像是在话家常,总结起来就是:老师,不肖弟子又给你惹麻烦了,常言道能者多劳,老师你身为翰林院大学士,这点小麻烦就顺手帮弟子给解决掉吧。
这信倒没有看出什么来,圣上把信放到一旁,拿起随信一起呈上来的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