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低沉的男音充满了让人恐慌的冰冷和肃杀,话音落下的同时,利剑咻一下指到了湛老太的面前,再逼近分毫就能戳瞎她的双眼。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湛老太身体抖的就跟寒风里的枯枝一般,惊恐万分的抬头看了一眼,更吓的面无血色。
身处黑暗中的男人戴着恶鬼面具,血红的嘴巴,亮出的獠牙,只一眼就能把人吓的魂飞魄散。长剑没有收回,男人冷声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湛非鱼不是李氏的女儿?”
湛老太只当是当年的人找来了,嘴唇哆嗦的回答:“我当年找了村里的马产婆看了,她说李氏怀的是男娃。”
湛老大是家中长子,李氏嫁进来后多年没怀上,二房的小姚氏都已经生下了湛家的长孙了。
四年后,李氏有孕,不说大房夫妻,湛老头和湛老太也很高兴,大房总算有后了。
李氏这一胎生的是儿子就最好,可即使头胎生下的是丫头片子也无妨,只要能生,先开花后结果总能生出儿子。
湛老太看着李氏肚子渐渐大起来了,拿了二十个鸡蛋,一包红糖偷偷去找了马产婆。
马产婆当时都八十岁了,接生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收了东西后就帮李氏看了,之后告诉湛老太是带把的。
“李氏胎养得好,不知怎么就早产了,村里的接生婆子说是难产就跑了,大半夜的老大跑到县里找接生婆……”湛老太还记得那一夜下着小雨。
也是李氏运气好,原以为是一尸两命,谁知道一辆马车在雨雾蒙蒙里停在了湛家门口,湛老大真的找来了一个接生婆,随行的还有一个女大夫,也是五十多岁的妇人。
“我听老大说她们原本是在南宣府讨生活,一个给人接生,一个给女子看病,无儿无女的,年纪大了就打算回北边的老家养老,老大当时差一点被马车撞到,原本想让车夫捎他一段路去县城,哪知道事情就这么巧。”
或许是记忆太深,即使好几年了,湛老太依旧记得清楚,“丑时一刻孩子生下来了,却是个女娃,李氏生产时出血了,老大他们就用马车把李氏送去县里了找大夫了。”
女大夫擅长的是妇科,李氏这种产后出血不单单要求大夫医术好,关键还要有药,只能去县里的医馆看诊。
大半夜的,才出生的女娃娃饿的哇哇大哭,好在女大夫的行李里带了干羊奶块,是从草原那边的走商手里买的。
女大夫认为这干羊奶块滋补身体,回乡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