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
“再者我二叔笃定了我会帮忙周旋,我爷爷我奶奶我爹都会逼着我出面,因为我是读书人,我不能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读书人爱惜羽毛,湛家长辈轮番上阵,湛非鱼敢不答应?到时候湛老太、小姚氏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逼死亲奶奶、亲婶子,湛非鱼也不用科举了。
“你二叔害人在前,你不帮忙是出于大义!”林夫子不认同的开口,自古忠义两难全,小鱼不这是大义灭亲。
夫子好单纯,湛非鱼幽幽一笑,语调轻松的调侃,“二叔出事了,我奶一病不起,需要亲孙女端药送水的伺候,隔三差五病一次,夫子,你认为我还有时间读书吗?”
呃……没有经过“人间险恶”的林夫子一怔,侍疾乃是孝义,湛非鱼只能被磋磨。
“这还算轻的,若是我奶给我订下一门亲事,找个下三滥的未婚夫败坏我的名声,别说读书科举了,我估计只能浸猪笼了。”湛非鱼此言一出,毫不意外被林夫子给狠狠瞪了两眼。
可身为长辈,湛老太有权决定湛非鱼的亲事,她就算拿捏不住亲孙女,但却把湛老大牢牢攥在手心里,借刀杀人的手段一用,亲者恨、仇者快!
明明只是一农家,林夫子愣是感受到了朝堂之上的诡谲莫测、血雨腥风。
燃烧的蜡烛芯发出哔的一声,收回思绪的林夫子忽然感慨自己当个乡野夫子是对的,若真的出仕了,只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许久之后,林夫子面色复杂的问道:“小鱼,你打算如何做?”
“夫子,我会借由二叔的事让家中把我过继出去。”这才是湛非鱼阻止曾管家的真正原因,她不能留在湛家,否则一个孝字就能压死她。
但湛非鱼更清楚湛家不会同意,所以她只能用二叔当筹码,是过继自己还是让曾家弄死二叔?
夜深霜重,林夫子提着灯笼走出了湛家,脚步一顿,背对着身后之人问道:“小鱼,可还记得当日说过的话?”
什么话?湛非鱼愣了一下,看着夜色之下林夫子被风卷动的长衫,脑中灵光一闪,“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学生谨记先生的教诲!”
听着身后稚嫩却坚定的声音,林夫子微微一笑,踏着夜色而去。
……
第二日清晨,伴随着晨曦光亮,厚重的木门缓缓被推开,自湛氏一族开宗立祠日起,湛非鱼是唯一一个踏入祠堂的女子。
除了坐在主位的老族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