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村正爷爷,五百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湛非鱼无奈的叹息一声,状似承担不起的垮了双肩。
半晌后,湛非鱼又道:“药费有陈大人嘉奖的二十两银子已经够了,日后我会努力抄书,每个月给二叔五百文,等十年后,再一次补给二叔一百两银子。”
“不可,你家没有分家,哪需要你来出这个钱。”村正斩钉截铁的回绝了,二房贪得无厌,小鱼却是个好的。
老族长认同的点了点头,看着也就比桌子高一点的湛非鱼,欣慰的开口:“你只要好好读书,我们这把老骨头还活着,湛老二的事有村里和族里做主。”
湛老二虽然不能干重活,可轻巧的活计还是能做的,总不会饿死,至多日子艰难一些。
再说大郎都十来岁了,读书上没天分又爱偷懒,过几年就该成亲了,二房的重担大郎身为长子也该担起来。
“七伯,不如村里和族里替老二找个轻松点的活计,每个月再贴补两百文给二房。”村正思虑了一番后给出了建议。
说到底还是不想二房闹腾起来,最后拖累了湛非鱼这个会读书的好苗子。
老族长端起粗瓷杯子喝了一口茶,半眯着眼斟酌着。
贴补两百文虽不多却不妥,日后其他人家但凡出了点祸事,难道都要让村里族里拿银子?可如果不同意,那凭什么湛老二可以。
片刻后,老族长存了考校的心思,笑眯眯的问道:“小鱼,你认为是否可行?”
看着满脸慈爱,可目光却精明睿智的老族长,湛非鱼也不藏拙,脆声回答:“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村中人家大多清贫,若是开了例子,其他人都会找村里族里要贴补。”
想到那些大婶子小媳妇为了一棵菜都能吵个三天三夜,村正不由苦笑,“是我想简单了,小鱼不愧是读书人,哈哈,老族长,我们湛氏一族后继有人了!”
摸了摸胡子,老族长赞赏的看着目光清明的湛非鱼,有那么一瞬,老族长可惜这是个女娃娃,但转念一想,湛氏有如此神童已是老天厚爱,再强求则是贪心不足。
“与其贴补湛老二,不若让村里族里供小鱼读书,其他人若不服,只要他们有小鱼读书的天赋,村里族里都供他们读书科举!”老族长笑呵呵的说出了解决办法,却也是存了私心,想让湛非鱼更亲近族里。
贴补湛老二一个月两百文,一年也就二两多银子,可供一个读书人,却不是小数目,参加县试请廪生作保具结就得花上一两银子,更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