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秦禹不敢开火。”耿立山思考半晌回道。
“老耿,我觉得你这话有点武断。之前还没人认为秦禹敢这么闹呢,他不一样闹起来了吗?”沙利文摇头:“这小子是野路子出身,但又很懂政治,咱不一定能摸准他的脉。”
“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秦禹只是为了出气,那他在松江干完了,为啥不走呢?北风口那边聚集了一万多人,他为啥没有主动搂火呢?”耿立山问。
沙利文沉默。
“我觉得,如果你把秦禹逼得太死,他肯定是敢开火的。可如果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我们也能让出一部分小利益,他肯定是想谈的。”耿立山再次分析道:“很明显,松江是他的根,不到万不得已,他能放弃这里吗?”
“我还是担心……。”
“老沙,如果情况真失控了,那我豁出去脸不要了,主动去找秦禹求和,你看怎么样?”耿立山做出了决定。
沙利文怔住。
“反正都是背锅嘛,我认了!”耿立山背着手,在屋内走着说道:“先让情况陷入僵持,在松江控制住秦禹这点人,让北风口那边的一万多人也投鼠忌器,然后再展开谈判。这样既能解决一战区面子问题,又能把事情往坐下来谈的方向推。”
沙利文缓缓起身:“那你都这样说了,我也没啥更好的提议,就这么办吧。如果情况真失控了,我和你一块承担责任。”
“老沙,你是个厚道人啊!”耿立山重重地点了点头。
……
暗中调动两个团进入松江,是耿立山没有办法的办法,他自己根本不想进区内“兴风作浪”。可上面又给他发了一个酌情处理的简讯,他不得不做出反应,最后只能想出这样一个风险性很高的办法。
下午一点钟。
第三师和沙利文的那个旅,相隔不到五公里,同时开伙,吃中午饭。
晚间五点多钟。
两个作战团,配备最强的机动性车载装备,在北关口的斜上方秘密集合。
耿立山和沙利文,对此事儿都非常看重,不放心让下级军官处理,所以亲自到场指挥。
指挥部帐篷内,耿立山背手发表讲话:“这次事件的敏感性,大家也清楚了。但既然任务落到了咱们第三师上,咱们就一定把它做好。诸位,我给大家的时间是五个小时,晚上11点前,彻底结束这次冲突。我想听一下,你们有没有决心?!”
“必胜!”
团长立正地带头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