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对这个父亲的称呼很陌生。
“他是坟茔里葬着的人,是你的父亲。”
“他活着啊?”男孩儿还是不懂,毕竟年幼的他并没有接受过这类的教育。
“他活着。”
“那你为什么埋了他啊?”
“埋得是过去。”
男孩儿忽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身边的母亲,虽然听不懂,却有点欣喜,小脚丫都不由自主的晃了几下,因为记忆里母亲从来没有这么轻松的跟他说过话,更别说问什么说什么了。
葬花眼帘微垂,看着身边的男孩儿,清冷的双眸却渐渐朦胧,红唇微动,轻声一语:“念儿,不要怪我。”
“嗯?”男孩儿没听清。
葬花温柔的抱起了男孩儿,吻上他的额头,朦胧在眼眶里化成泪珠。
“母亲,你怎么了?”男孩儿有些不习惯,长这么大,母亲还是第一次这么抱他。
葬花却越抱越紧,泪水夺眶而出,无论怎么坚强、无论如何冷漠,她毕竟还是一个女人,怀里的孩子是她的唯一,是她所有的寄托。而如今……她可能就要失去这一切了。
“母亲?你勒紧我了。”男孩儿被勒的喘不过气来,难受的扭动着身体。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可能会是几年,也可能更久。你要坚强,不能哭,听到了吗?”葬花泪眼朦胧的看着男孩儿。
“你要去哪啊?能带着我吗?我负责保护你!”男孩儿用力握着小拳头。
葬花忽然一笑,刚刚止住的泪水却再次滑落美丽的脸颊。
“呀……母亲你笑了。”男孩儿惊讶的看着葬花,嘻嘻一笑:“母亲你真美。”
葬花抱紧男孩儿,狠了好几次心,才把他放下:“记住我说的话,从今天开始,不管发生任何事,不管别人跟你说什么,两年之内都不要离开天晶山。十岁之前,你不能离开这座岛。如果我回来了,我带你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如果我回不来……”
“回不来?”男孩儿再怎么年幼,也意识到母亲的不正常。
葬花缓缓摇头,没等男孩儿再问,挥手扬起大片的花瓣,笼罩了男孩儿,把他封进了天晶山。她闭了闭眼,蒸发脸上的泪痕,踩着轻舞的血色花瓣,走向了秦命。在秦命提着剑走进失乐禁岛的那一刻,她就注意到了,也明白了。
其实早在一年前,她就察觉到了意识里偶尔闪过的杀意,只是那股意念非常微弱,她并没有太在意,更不好确定是对秦命还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