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清本也只是随口一问。
听她这么说,便点点头并未多想,又问道:
“那怎么称呼你?”
“回云姑娘的话,我叫阿渡。”
“那就有劳阿渡姑娘了。”云清清温声道。
“好,那我来扶您。”阿渡暗暗松了口气,伸手要去搀扶云清清。
清瘦的少年突然站在云清清面前,挡住了阿渡。
“阿嘟姑娘带路就好,姐姐有我呢。”少年一双浅灰色凤眸微弯,唇角勾着完美的弧度。
也不知他是吐字不清还是故意的,阿渡被说成了阿嘟。
阿渡瞪起了眼,被他堵得脸色微微涨红,正要开口反驳,少年却笑眯眯地追问:
“好不好呀,阿、嘟、姑、娘?”
这次他把她的名字咬得很慢,阿渡看着他的眼神,脸色忽地白了下来。
她狠狠咬了咬嘴唇,低下头细声细气道:
“那、那好吧……二位请随我来。”
少年毫不意外她的退缩,唇角弧度扩大,转身小心地扯起云清清的袖角。
“姐姐……”他迟疑了一下,伸手握住了云清清的手腕,柔声说道,“姐姐,这边走。”
云清清感受到手腕被凉凉的手握住,意外地挑了挑眉。
她早看出来了,阿寒极度厌恶跟别人肢体相触,也能理解他为何这样,所以一路上她十分注意保持距离,就算无意间也不会触到他的边界。
所以从刚刚他帮她擦血迹时,她就已经有些惊讶,这会儿更是难免意外。
“姐姐,”耳边突然响起少年的声音,“你的眼睛要如何治?”
云清清思路回笼,挑眉偏了偏头:
“你这么肯定我眼睛能治好?”
“若治不好,姐姐不会始终这么轻松。”少年似乎低低笑了一声,“阎君大人似乎也很清楚这一点呢,他看起来那么紧张你,却都没问你眼睛能不能治好。”
前面的阿渡脚步微微一顿。
云清清也跟着顿了顿:“阿渡姑娘?”
“啊……我刚刚在想一件棘手的差使,有些走神了,抱歉!”
阿渡急急地解释了一句,继续往前走。
云清清的思绪还在前一句话上,轻笑了一声:
“我在阎君的殿里受伤,他自是会紧张,但也不可能有你说的‘那么紧张’吧?”
“至于我眼睛的事,能坐到阎君的位置,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