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都已经在暗中订下,聪明人就是要看清这一切,并且在这暗流汹涌中活下去。
酒宴结束,刘邦喝醉了,被奴婢们用轿子抬回寝宫休息,其他几位重臣,像樊哙、陈平等也喝的酩酊大醉,就连曹参、萧何等人也有些酒意。
众人在各家小厮的搀扶下各回各家。
出了正殿广场,易承把也朝外走的张良给喊住了。
“子房,我听说你被召入长安,是来商议册封诸君一事,陛下是不是有废太子的打算?”易承开门见山地问道。
张良微微一愣,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打算帮吕后?”易承走到他身旁,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问道。
张良的一双丹凤眼似乎亮了起来,剑眉轻挑,也低声说:“吾并非是在帮吕后,吾乃是在帮天下人。”
“怎么个说法?”
张良四下张望了一番,见空旷的广场上已经没什么人,便说道:“吕后一党已盘踞多年,刘邦欲废太子,这是将吕党逼上绝路,刘盈若被废,刘如意一旦即位,天下大乱已是必然。”
“这点刘邦应该也知道。”
“刘邦自然知道,权术一道,这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者,可他也太好声色,英雄难挡美人,戚夫人只用在他面前哭上几场,他便心软难拒,更何况,他真的更喜好如意。”
“你打算请出商山四皓了么?”
听到易承说出商山四皓,张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眨了眨,似乎有光亮透出,“汝还知道些什么?”
易承轻笑道:“道门理综隐派,可测算天下事,子房忘记了。”
张良叹道:“吾虽不信鬼神,可道门理综隐派的测算之术,确实是吾毕生未见之奇事,可否点拨一二?”
易承继续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实不相瞒,吾正欲去向吕雉提出请商山四皓出山一事,只不过此计划还只是吾心中构思,从未对任何人提起,汝是如何得知的?”面对易承开挂一般的猜想,张良也忍不住好奇问道。
易承只是摇头,没有回答。
张良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负手站在广场上,声音有些萧索道:“权谋一道,无非都是人心,这十多年追随刘邦起兵,吾也看清了许多事,天下虽定,可人心不定,燕王藏荼、韩王信、赵王张敖、梁王彭越,楚王韩信,马上还有一个淮南王英布。
果若韩信所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