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五湖四海的六国遗民此时都开始或自封或拥立一个个新王。
只有在彭城附近的一股起义军没有称王,不仅没称王,这股起义军竟还十分低调,放任偌大的彭城不打,反倒是去打一些周边的村县...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就是一句错误至极的口号。”
沛县县衙,诉讼堂前,几个人正围坐在中间那人的附近,易承敲打着一块黑色木板,在夕阳的映衬下,能看出上面已经被他用石粉写写画画了不少字。
“这是何意思,这话讲错了么?”樊哙挠着头问道。
“这话是没有错,但是对谁讲有错。”易承点了点黑板道。
“燕兄弟这就把俺讲糊涂了。”
易承没有看樊哙,而是转头看着一旁的萧何道:“萧军师以为呢?”
萧何捋着半寸短须,若有所思道:“此话虽无错,可似乎不宜让百姓传扬。”
易承拍手道:“正是如此,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当成口号,便会造成一个很可怕的后果,那就是起义军称王之后,下面的将军乃至士兵极易哗变,若是人人皆可封王拜相,那为什么要听从大王的号令?自立为王岂不是更好,所以用此作为口号,最先可能会号召百姓一同起义,可若打下来土地,分王分侯之时,人心思迁,便会引起大乱子。”
樊哙想了想道:“如此说来,倒也是这个理。”
萧何点头道:“子曰: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正是此理了。”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刘邦此时站了起来道:“燕兄弟所言甚是,我等赤军起义,最先要有一个义字,依某家看,口号倒不着急,就以赤军起义为号,先再看看形势,燕兄弟不是说陈胜吴广两月之内就会覆灭嘛,届时西边项梁会拥立新王,我等就先从新王,积蓄力量再谈不迟。”
三十多岁的人就是更加成熟。
别看刘邦平时吊儿郎当,可是面对造反这种大事时,一点也不上头。
在这个四处起义天下烽火的时候,没有丝毫年轻人血气方刚的热血鲁莽,反倒很有老油子般的深思熟虑。
沉得住气,往往才是成功的开始。
也许正是因为刘邦的这种经验,才最终能够让他在群星璀璨的秦末群雄争霸中笑到最后。
正当众人还在商谈时,县衙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就看到曹参和夏侯婴走了进来。
“沛公。”两人都向刘邦先行了一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