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遂同意一同前往。
齐国,临淄,樊楼。
齐国临淄城最高的酒楼。
坐在六楼高处的易承,看着下方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远处高大敦厚的城墙,城门外绵延至东海的道路,心中有些感慨。
九十多年前,他第一次来樊楼时,也是在此处登高饮酒。
那时他刚刚结识孙膑和禽滑釐,正打算在齐国朝堂上一展手段。
九十多年后,他又来到此处,只是物是人非,当年所熟悉的那些人,如今都已经成了历史,就连这樊楼,也已经是推倒重建了两次。
坐在对面的张蕤吃饭很豪迈,半臂长的羊腿被他用短匕切开,然后将短匕纵横切上两道,手中的动作不停,一柄短匕上下翻飞,飞快的继续切割着他面前的那一大块羊腿,只消片刻,一块羊腿就被分割成几十片肉片,而羊腿上只剩下一根光溜溜的腿骨。
“蕤兄弟好刀法。”易承喝了声彩。
“诶,区区切肉的本事,算不得刀法。”张蕤用刀挑起一片肉片,手腕一抖,肉片便在小碟里沾满了酱料,随后送入口中。
坐在张蕤身旁的张良吃的就斯文的多,他面前的碗筷被他摆放的整整齐齐,吃饭时面色平静,不露牙齿,也几乎不发出什么声音,夹菜,咀嚼,吞咽都是一板一眼,很有儒家弟子的风范。wwω.ЪiqíΚù.ИěT
易承也夹起一片羊肉,沾了沾酱料,“不知子房兄和蕤兄弟今后可还有什么打算?”
张蕤一边嚼肉一边含糊答道:“能有何打算?某一切都听子房的。”
张良没有说话,而是端起旁边桌案上杯盏里的汤水喝了一口,这才端坐直身子答道:“确实无甚打算,太子丹刺秦失败,短时间内,恐再无机会,只得从长计议。”
“这倒也是,此次刺秦失败,秦王震怒,据说已经发兵八万进攻燕国,燕国将亡矣。”
“哎...”张良轻叹一口气,看着高楼下面的风景,神情有些没落地道:“当初秦并韩国,韩非一心存韩,可最后也没有保住韩国,吾本是鼎盛之家,最后却成了通缉之人,只能苟且偷生,吾那时只恨秦王一人,只觉因他一人,才置吾于国破家亡之境地,后来才渐渐发现,韩国覆灭不是因为哪一个人,而是因为韩国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