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不再说话。
易承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后,也觉得禽滑釐说的有道理,来的这些黑衣人目的不明,他也不敢以身犯险,毕竟这辈子还有二十多年要过呢,他是个怕疼的人,最藏不住秘密,要是对他施行严加拷打,他绝对会一股脑的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以免受酷刑之苦。
“那小子便随巨子一同离开,多有叨扰了。”易承朝禽滑釐和许犯拱了拱手。
“嗯,敌人尚且有所反应,离开此地宜早不宜迟,那便现在出发吧。”禽滑釐站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小子去告知自己的仆从一声,让他们接下来今日在客栈歇息。”
禽滑釐似乎没想到易承也这么信任自己,没有再问任何问题,就同意跟他走,转头又看了易承一眼,随即点点头,待易承与徐福交代一番后,一行人便出了客栈,直奔马厩。
许犯牵马栓绳,趁着夜色,便驾着马车,带着易承与禽滑釐一路朝龙首山狂奔而去。
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易承与禽滑釐四目相对。
这时只有他们二人,两人的眼神似乎也都无所顾忌,都专注地盯着对方。
只见禽滑釐看了一会易承的眼睛才缓缓道:“老夫总觉得你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是嘛。”易承狡黠一笑道:“当年老哥你带我从魏国逃回齐国时,咱们三个同乘马车一个月,你常夸我这双眼睛比孙膑老哥的要大一些,怎么,您老忘了么?”筆趣庫
禽滑釐的身体如遭雷击,整个人顿时呆在那里。
易承望了眼窗外的月色,有些感慨道:“一晃都四十年过去了,半月前,我还去孙府上见了孙膑老哥最后一面,哎,像我等凡夫俗子,最敌不过的就是时间。”
禽滑釐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在他七十多年的寿命中,自认为见过了许多大风大浪,可面前的李长安方才所言,竟让他有种颠覆之感。
“你...”禽滑釐抬起颤巍巍的手,指着易承。
“我就是孟文。”易承笑了笑说道:“还记得墨翟巨子当年离世时在那间木屋中质问我可有长生之法么?”
禽滑釐放下了手,不过他脸上惊讶的表情却更加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