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字怎么能让我这当舅舅的来呢?不应该让姐夫来吗?”
姐夫计星河与寻常商贾有些不同,他身上多是文人之气。
而且每次在李载面前时,他都显得有些局促,毕竟身份差别太大。
“文若,就由你来起吧,常言道,娘舅比父,这事非你不可!”
二弟自告奋勇,连连说道:
“我来!不如就叫悍城!悍勇摧城!”
毫无疑问,二弟的提议惹来一众白眼。
李载笑了笑,刚想说些什么,只听见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出去见见贵宾!今日江淮商会的几位大人物都来了!还躺在床上,正当自己是个千金大小姐呢?”
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扭着屁股慢慢走进房间,看到有客人,略显惊讶。
“哟!这是来客人了?”
此时大姐李淮如的脸色闪过一丝狡黠。
“是啊,这二人是我的弟弟,今日前来道贺。”
“弟弟?如儿不是已经和家里闹掰了吗?居然还有家里人来呢?莫不是看到我计家这些年风光正盛,又想认咱们这个亲家了吧?”
计星河脸色有些难看,随即连忙说道:
“小娘,今日贵客在此,我与如儿得先行招呼,还劳烦您去应付一下外面的客人!”
“呵!贵客?就他们啊?不知是怎样的贵客?”
关于姐姐的身世,计家知道的人并不多。
大姐这个人,本就和老爹对着干,所以她更不会想着仗家世去站稳脚跟,半点儿都不愿沾李家的光。
嫁入计家以来,从未提过自己的娘家,很多人都猜测这李淮如很可能是计家少爷在何处带回来的窑姐儿。
知道大姐身份的,便只有计星河与计家老爷子。
虽然在家中时常护住,但难保不会有不长眼的私底下议论。
李载面不改色,行礼道:ъΙQǐkU.йEτ
“我与姐姐叙叙旧,要不姐夫先出去招呼客人?”
计星河也生怕自己这位小娘不长眼,瞎得罪人。
虽然她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子,母亲死后也如愿做了当家大娘子,可有些人,绝对不可以招惹。
比如像自己这位大舅子这样的人。
美妇人看了床上的李淮如一眼,似是不愿意就这般离开。
“我都说了,今日江淮商会的贵人会来,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