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只等一刻,尔等思毕可答。”这市井之事,各执一词,且都无可辩驳,规矩稀松,实在麻烦,九青之后定要避着此地,如此操劳之事还是交由他人的好。
至于统一度量衡一事,那也得帝辛真的能一统九州,不然何人承认?
“小卜,吾有言……”身侧的傅骆一拜,对九青道:“小市臣在职不乖,但这群行商之人却敢借此作恶,欲求高利,犹如偷盗之人,按照大商刑典,理当刑罚,以黥面。”
黥面——非大罪,而在脸上刻字,毁其容,以警示世人勿要行恶。
如此刑罚,不大,但对人而言,脸面为大,此刑下,那群行商之人一抖,若是行黥面之刑,那他们将再无信誉,何人敢和他们交易?
他们只觉得说出此言的人十分狠毒,要灭他们的生计。
若是鞭刑,他们可以立即认下,但这黥面,决不可!
“小卜恕罪啊!”那群行商之人后悔至极,为何会以为朝歌无大人,就冲动争执,妹都价是更高,但他们只是小行商,哪来的可能去接触高价。
九青对傅骆的言论,不赞成也不反对,只是道:“黥面,并无不可,但泥塑之中,可有人言?”
泥塑之中,一些人怜悯这群行商之人,但也有人在揣摩九青的心思,认为九青是对小市臣不满……
遂有一些大胆之人,上禀九青,说了应当惩处甲兵,毕竟先动手的是甲兵,而非行商之人。
至于言:应当惩处小市臣?
无人敢。
小市臣再如何,也是氏族之人,他们这些奴隶、工匠若是敢言,必遭大祸。
对此,九青都摇头而过。
直到有一青年工匠出列上前,九青观其面目身量,身材矮小,瘦削干瘪,但面目刚毅,双目有神,这份有神中,有的是坚定无畏之色。
他对九青恭敬有度,但不卑不亢。
九青目微亮,心中有想,此就是他要找的泥塑之人,即使不是,那只是这一份心性,九青就要了,未来又非一成不变,对此他已经有了认知。
“小卜,小市臣未曾及时定价,才产生了此次麻烦,按照余之见,理当惩处。”
九青听到这人以余自称,明悟了些。
“汝是氏族子弟?”
那人颔首,但又摇头:“已经五代,只有些许名头,保留姓氏罢了。”
“谓之何名?”筆趣庫
“旁人皆不敢说,汝不过一即将归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