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背主忘恩的贱婢之言?”
“要这么说的话,您老府上随便一个下人,但凡长了嘴又没点良心的,都能污蔑主家谋反?”左倾颜笑容更甚,“难怪,陈阁老宁可让自己的儿子端屎端尿,也不肯多请几个下人……”
“你!你找死!!”陈阁老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左成贺捏着他从前的事嘲讽他也就罢了,左倾颜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竟敢嘲笑他!
不过,他气归气,在朝堂淫浸多年,没那么容易让左倾颜三两句话带偏,“你跟我要证据是吧!”
“那箱子里的信,难道不是证据!?”
“信件可以假冒,笔迹也可以仿写,陈阁老是大学士出生,难道不明白吗?尤其我祖父已经去世,对他老人家来说,所有的冤屈皆是百口莫辩。”
左倾颜很清楚,祖父不可能写下这样的信。
杭秋水之所以仿造这些信件,也不过是为了佐证而已,因为他深信,在揭穿左成贺的身份后,左家跳进红云河也洗不清,自然也不会有空去细查核实这些信件。
陈阁老冷哼,“你还想砌词狡辩!就算如你所言,笔迹可以仿造,那他呢!”
他扬袖直指左成贺,“你父亲以北戎国师的身份,在北境传播瘟疫,又领兵入关为祸北境,他站在这里,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据!”
左成贺痛苦地阖上眼。
他的所作所为,终究成为旁人攻讦定国侯府的力证,是他害了颜颜,让父亲的一世英名蒙上污点!
“我父亲并非是真正的北戎国师,北境瘟疫更非他所为。”
隔着宫帷深重,左倾颜凝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在我心里,他前往北戎卧薪尝胆多年,是为了取得北戎王信任,以期有朝一日,征服北戎,立不世之功。”
左成贺心尖一颤。
他清晰地看见,左倾颜眼底隐隐颤动的泪光。
原来,此时她口中所说之人,才是她打从内心里期望的父亲……
想起重逢时她那满眼的受伤难过。
是他这个父亲,让她失望了……
陈阁老和几个朝臣纷纷嗤笑,“什么叫在你心里,你说卧薪尝胆就是卧薪尝胆吗?全凭你左家人一张嘴?”
左倾颜收回视线。
“黄芪,把东西交给陈阁老。”她面色从容,“各位大臣们,也都看一看。”
黄芪将一叠信件送到他面前。
陈阁老冷着脸接过,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