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十万吧。”
若是骁骑军哗变,他也不至于陷入被动。
“可是西秦和祁天麟战况未明,万一祁天麟败了,或者顾千殇还留有后手,西秦军一旦绕过西南驻军,取道阳城直逼天陵,阳城的驻军太少,怕是拦不住他们。”
皇帝却摆了摆手,目露不耐,“西秦跟祁天麟打的得不可开交,怎么可能放弃即将到手的西南,绕道阳城孤军深入来打天陵?”
他扫了一眼庆熙宫的大门,解下随身的一块令牌,“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防范秦征的十万骁骑军,决不能让他威胁到皇城的安危。”
原先,他只是觉得皇后和衡王野心难以控制,想拉拢秦征为他所用,没想到时隔这么久,秦念初的心还在烬王身上,秦征对剩下的女儿也是听之任之。
这事,显然是弄巧成拙了。
经过今夜,他和秦征君臣之间的信任不可修复。虽然秦征眼下按兵不动,不代表不会突然逼宫发难。
他必须有备无患!
“卫鸢,你办事向来周到妥帖,朕只信你。”
卫鸢盯着手中冰凉的令牌,眸底幽深如墨。
“微臣定不负皇上所望。”
“去吧,别耽搁,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让诩影过来朕身边吧。”皇帝望着灰蒙的天色。
黑袍,就算你亲自来了天陵又如何?
当年之事,人证物证俱销。
只凭红口白牙一张一阖,谁能信你?
不论当年亦或现在,你终究是朕的手下败将!
……
天一亮,北戎使团携公主觐见,开启第一轮战后谈判。左倾颜却是在昨夜就得了入宫的旨意,起了个大早,进宫看望棠贵妃。
如今她成了准烬王妃,棠贵妃召她入宫也名正言顺了许多。一想到日后母女想见面也不似以前那么难,左倾颜心里就忍不住高兴。
棠贵妃见她一脸神清气爽的样子,亦是眉眼带笑。
“看来这次北境之行还挺适应的。”棠贵妃瞅着她,调侃道,“心想事成,万事胜意呀。”
左倾颜见旁边的蒋嬷嬷已经掩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又见殿内的宫人都遣退了,跺着脚揽住棠贵妃的手,“母亲又取笑女儿。”
这丫头从小禁不住逗,祁烬知道,棠贵妃自然也知道。
她拉着左倾颜坐到桌前,“快尝尝。”
蒋嬷嬷将一个匣子打开,桂花糕香喷喷的气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