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咱们如何挑衅,他都只能闭嘴咽下了。不过,若是侯爷知道了……”
“现在西秦兵临城下,五万安凌军对我死心塌地,他舍不得杀我。”
杨伶背脊挺得笔直,脚下的步伐又快了些,“还有,以后别再叫我夫人了,还和以前一样,唤我小姐吧。”
没等青衣侍女开口,杨伶一边走一边从腰间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她,“把这封信连同两个头颅一起,送去天陵。”
青衣侍女接过信封,扫了一眼信封上的字,瞬间脸色大变,“夫——小姐,你怎能……”
“去办事吧,别废话。”
青衣侍女听出她口吻之间的不耐烦,咬唇犹豫了片刻,忍不住道,“小姐,奴婢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不想说就不要说。”杨伶抬步跨入自己的营帐。
“小姐!”青衣侍女跺了跺脚,似是下了决心,不管不顾撩帘跟了进去。
屋内点了几个炭盆,热意升腾。
青衣侍女不过片刻就满头大汗,她却仿佛习以为常,“小姐,其实自从你连着没了两个孩儿之后,每次与你行房之前,侯爷都……都会先喝避子药!”
杨伶解腰带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脱下满是血污的衣裙,不以为意道,“你既然知道,为何现在才说。”
“奴婢也是无意间见过几次,忍不住追问了侯爷,侯爷说你已经连着坐了两次小月子,西境军营环境不好,他不愿你受苦,想等你身子养好了再要孩子。”
“可你一直求子心切,侯爷既怕你喝避子药伤身,更怕你怀上后留不住,又要伤心,这才……奴婢也担心小姐的身子,觉得侯爷言之有理,也就一直帮他瞒着。”
杨伶穿着一身亵衣上了榻,声音漠然,“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青衣侍女忍不住红了眼,“这封信送过去,侯爷会伤心的。”
将厚重的军被裹到身上,杨伶缓缓阖上眼,“我与他夫妻情分已尽。郝岩的那些东西,都拿出去烧了吧。”
青衣侍女难以置信,犹不死心劝道,“小姐,这些奴婢拿去洗一洗就干净了,咱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小公子,全当留个念想吧!”
“既然无缘再见,多思也是无益。烧了吧,走远些烧,设法叫父亲和他身边的人瞧见。”
平静的声音自被中传来,“从今往后,不许你在我面前提起左家人,你家小姐我,不需要弱点。”
青衣侍女攥紧手中布包,满是心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