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人尽粮绝,才等到了西境安凌军的驰援,让北境三万百姓免遭屠戮。”
“宣和元年,野心勃勃的先赎王见您初登大宝帝位未稳,设计将您困于凤阳行宫意图谋反攥位,也是叶盛洞察先赎王的谋逆之心,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勤王,救皇上于危难之际。”
武义候说着,声音慢慢哽咽,却仍嘶哑着嗓音继续,所言句句泣血。
“去岁,北戎太子进犯边境连下九城,直逼天陵京都,叶盛自刎于北戎太子面前,令亲随割下他的头颅献给北戎太子,他用自己的性命拖延北戎进犯,麻痹敌军,将半数北戎军引入空城,一举击杀,也为烬王殿下蓄力反击制造了绝佳时机……”
皇帝龙目轻抬,分不清喜怒,“武义候说这些,想要干什么?”
身旁的叶老太君早已老泪纵横,想起自己的儿子,又听皇帝如此凉薄的语气,心中气血翻涌,悲从中来,却仍直挺挺地跪着。
她抬手死死按住全身颤抖的武义候。
老眼泪光闪烁,声音悲切,接着武义侯的话开口,“皇上,以上种种,皆是我儿叶盛,身为臣子应尽本分,原是不值一提。可是,他为国捐躯,洒尽最后一丝热血,难道换不来皇上对他妻儿的半丝庇护之心吗?”
钟赟之见皇帝脸色阴沉,上前开口道,“皇上,叶大将军为国尽忠,叶夫人又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朝廷命妇,贼人这般胆大包天,怕是根本没将皇上放在眼里。”
更重要的是,若任她这般枉死不问缘由,怕是会寒了朝臣们的心。
钟赟之递了个梯子,皇帝总算得以拾阶而下。
他面色铁青,龙目扫向祁晧,寒声怒斥,“祁皓你真是越来越本事了,就为了你和左倾颜的那点龃龉,一品诰命夫人,朝廷命妇的性命,你想利用就利用,想毒杀便毒杀了,你们齐王府好大的威风啊!”
祁皓心里一慌,张口辩解,“皇上……”
“皇上,臣女与齐王世子并无龃龉。”左倾颜凉凉开口。
话落,众人的目光不由落在林诩风身上。
打从进了乾政殿,林诩风就默然不语,只想捂着耳朵装死。谁想,左倾颜轻飘飘一句话就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谁都知道,上回祁晧在城南山道谋算她,就是受林诩风指使的。若不是祁晧主动承认,根本没人猜得到,原来林诩风对左倾颜是这般恨之入骨。
这次,祁晧利用唐氏的性命设局诬蔑左倾颜,极有可能又是为了林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