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得也没关系,那刺客被我家暗卫用这长弓一箭射穿心肺,大人只需全城戒严,挨个搜查,定能抓到刺客!”
“砰。”
长弓在谭仲廷僵直的手中脱落。
应声坠地,却无半点变形的趋势,可见是一把稀世好弓。
“你、你刚刚说......射穿心肺?”谭仲廷的声音有些颤抖。
瞅着谭仲廷有些发白的脸色,左倾颜轻问,“大人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适,还是不愿接下这案子?”
谭仲廷原本一片惨色的脸微微滞住,随即轻呼一声,捂着脑袋道,“本官头疾又发作了......”
他顾不上看左倾颜什么表情,一手按住案几,眼皮往上翻了翻道,“今日实在没办法了,本官要告假几日......”
“快些喊个软轿来,本官要回家......”
左倾颜静静看着他做戏,“既然谭大人管不了,那倾颜只好拿着这长弓敲登闻鼓去了。”
话落又一脸体贴说道,“谭大人就安心回府将养吧,等这案子闹到御前,想必皇上会恩准谭大人告老回家,长期将养。”
最后几个字音莫名地重了些。
谭仲廷一顿,悄然抬眸便撞上了左倾颜透亮的双眼,面色变得尤为难看。
左倾颜这意思就是,难做人的事他京兆尹不愿意做,她便敲登闻鼓让皇上来做。
皇上一旦下不来台,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这场博弈,他输得实在狼狈!
“大小姐这步步紧逼,是在将本官的军啊!”
谭仲廷恼怒地甩了甩袖子侧开脸,索性也不装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跟现在的谭大人说话。”左倾颜轻笑。
“你明知那人身份贵重,掰扯下来定是两败俱伤,你这又是何必呢!”
左倾颜闻言眼里闪过冷芒,“那人惊了我的马,伤了我的人,还险些害死我的贴身婢女。实话跟您说了,我不但要将他揪出来,还要让幕后主使付出代价!”
谭仲廷眉心一跳,想起那人的身份,再联系上次的事,左倾颜口中的“幕后主使”身份呼之欲出。
见他脸色愈发不好看,隐隐徘徊在发怒的边缘,左倾颜眉梢轻挑,突然抛下了橄榄枝。
“当然,如果谭大人愿意暗中助我,反正都是报仇,私了也未必不可。”
谭仲廷眸光一亮,故作沉吟着问,“大小姐想要本官如何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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