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是在情爱红尘里打过滚的人,妻子早亡后,他多年未娶,眼下看着小辈们感情上一个个不得志,如何能不心疼。
只是……
希儿和谢识琅有自己要走的路。
不该由他这个做长辈的插手。
“十年前,希儿本可以回宫当那尊贵无双、高高在上的公主,有太后和官家的护佑,她可以过得比在谢家快活数千倍,可她没有离开谢家,你知道为什么吗?”
萧国舅看着年轻人,语气深沉。
“因为你对她好,所以她舍不得你,现如今她离开谢家,你也该知道为什么。”
“她一次次为你而伤心,你早该知道会有今日的,现如今她狠下心离开,是解脱,也是拯救了她自己。”
谢识琅身体一僵,萧国舅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直插他的心脏,鲜血淋漓。
就像是行尸走肉的人一般,他一步步缓慢且艰难地挪动步子。
“谢识琅。”
萧国舅是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能力的,“我知道你不会死心,若是你查到她在哪儿,我也请你不要去打扰她,她已经受够伤了。”
年轻男子背影晃动了两下,一声不吭,离开了萧家。
朝暮院里的花草许久无人侍弄,凋零落败,瞧着让人伤神,阿梁扶着谢识琅回了朝暮院,主屋内再不会走出来那带着温柔笑意的明媚女子。
谢识琅一步一顿,前方景象好像不是他所熟知的院落,而是万丈深渊。
阿顺和晓真,谢希暮都带走了。
只是衣裳首饰、还有府中对牌钥匙和钱财都留在了屋子里。
谢识琅记得,谢希暮同他和离那日没有进家门,所以她在和他进宫赴宴的那一日,就想好了要同他和离。
一颗心就像是被揪起来了一般,疼得他无法直起身子,撑着门大口呼吸,才能勉强维持站稳。
“去查,她纸条上写了,她要去找真江南。”
谢识琅看着阿梁。
忽的。
他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冲到主屋内的书桌前,抽开小屉子,里头齐齐整整叠了一沓信。
他一封封打开,一封封扔开。
阿梁吓了一跳,以为自家主子是过于伤心,犯了疯病,连忙过去拦着,“主子,您别这样。”
“少了。”
阿梁愣了下,“少了?”
谢识琅倏然抬起脸,“少了一封信。”
阿梁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