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继续闲聊。我回到魏驰身旁坐下,用衣袖替他擦拭溅到他脸上的水珠。
魏驰闭着眸眼,沉声说:“罢了,你衣袖都是湿的,擦了跟没擦一样。”
“不一样。”
魏驰问:“有何不一样?”
我压着声音回他:“被人恶意溅在脸上的水,与心疼你而擦上去的水,当然不一样。一个带着侮辱,一个带着......情意。”
魏驰掀开眼皮,侧眸看向我,笑意从唇角处绽开。
“你这张嘴......不仅会撒谎骗人,有时也是怪会哄人的。”
......
在温泉里泡了半个时辰后,秦昊苍终于享受够了。
我们这一群又亦步亦趋地跟在队伍后面,来到了用晚膳的常春殿。
一进常春殿,又是另一番的别有洞天。
大殿内引地下温泉水入室,在殿内地面上建了个曲水席。
屋内无需炭火,光靠温泉水散发的热气,殿内便温暖如春。
待秦昊苍与诸皇子、朝臣落座后,我与魏驰寻了处不起眼的地方席地而坐。
酒宴开始,伴随着清脆叮咚的水流声,一杯杯酒,一盘盘精美的小盘菜肴,便浮在水面上,顺着蜿蜒的水道流向各个席位。
美食在前,我却无心享用。
身上的浴袍湿漉漉的,尤其是围胸的布帛都湿透了,贴在身上难受得很。
魏驰湿漉漉的一身,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
无奈宴席刚刚开始,不便离席,只好干忍着。
秦顾坐在秦昊苍和灵仙儿的身侧,一边直勾勾地盯着我和魏驰,一边用牙撕扯着排骨上的肉。
仿若他嘴里嚼的不是食物,而是我和魏驰。
若不是有秦昊苍在旁边压制着,我估摸着秦顾这功夫早就冲过来了。
饭吃到最后,秦昊苍兴起,玩起了曲水流觞。
曲水流觞,玩的就是诗曲唱酬的雅事。
酒觞流到灵仙儿身前时,她一曲琵琶弹得众人口口称赞,秦昊苍亦是被大臣们的谄媚哄得喜不胜收,哈哈大笑地对灵仙儿又亲又抱。
曲水流畅玩了好几轮,好在我都平安躲过。
本以为今晚可以不用出风头了,没想到秦顾那个挨千刀的从宫女手里夺过欲要放入曲水中的酒觞,迈着吊儿锒铛的纨绔步子,朝我的席位走来。
秦顾像逗孩童似的,将那酒觞放在曲水里轻轻一推,正好在我的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