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着脸撒娇,软声同他商量。
魏驰精得很,故意移开视线不看我。
“放心,估计等你吃过午膳回去时,于世都不一定能醒。”
这话一听就不对劲。
“你又搞了什么手脚?”我急问道。
待长生公公在屋外告知热水已备好,魏驰抱着我来到了耳房,将我先放进了浴桶里。
等了半晌,魏驰才开口。
“你的那几个人,昨夜本就喝了酒,玄掣和长生送他们回去后,在屋子里点了些安神助眠的迷魂香,怕是等你回去时,几人都还睡着呢。”
话说到此处,魏驰面露惋惜之色。
“只可惜,本宫原本想趁机将你的婢女让玄掣放一个在于世床上的,可转念一想,事后让你知道,怕你因此事又生气不理人,便大发慈悲作罢了。”
这馊主意,亏他魏驰还敢想。
我摇头咂舌。
“魏驰,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你都想得出来,也太卑鄙了!”
魏驰的喉间闷出几声低沉的笑来。
他无所谓地自嘲道:“本宫本就不是正人君子,不卑鄙些,又怎能夺走别人的心头好。”
随即魏驰半眯眸眼底觑着我,语气染上几许不悦来。
“怎么,柒娘可是中意赵兄那样的正人君子?”
我摇头,一本正经道:“魏太子和本公主乃一路货色,正好凑一对儿,免得祸害好人家。”
魏驰轻笑出声,好看的眉眼泛着细碎的光。
他也跨进浴桶里,与我面对面坐着,眸眼弯弯,笑意渐浓。
“公主殿下说得对。”
这时,我才瞥见魏驰腹部的那个刺花。
那朵不像海棠的海棠花,如今旁边多了四个玄青色的字:时和岁丰。
而玄青色的字下面,又刺了红色印章类的图样。
目光停留在那处,我让魏驰站在那里,探头仔细瞧了一眼。
发现印章里刺的竟是“魏子休”三个字。
不得不说,加上这两个刺青,那朵四不像的海棠花登时多了几分意境。
“好看吗?”,魏驰问。
我点头:“好看。”
魏驰又道:“一年前纹的,本想着等仗打完了,太子之位坐稳了,便去南晋提和亲,到时在床上好好跟柒娘炫耀一番的,却没想到刚纹完没多久,就在军营里听到南晋来的赐婚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