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指尖划割出一条条血痕,鲜血淋漓的心在隐隐抽痛着。
双臂一圈再圈,我用最大的力气将魏驰抱得更紧一些。
强壮的胸膛起伏轻颤,隔着衣衫,我可以清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砰砰砰的,与我的心跳似乎同频。
魏驰似在回应似的,也将我紧紧往他怀里按,下颌贴在我的额头,轻声问我:“冷吗?”
“不冷。”
心里七上八下,情绪翻涌如浪,我强咽着泪水,面色从容而平静。
默了须臾,我念道:“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魏驰轻轻闷笑了一声。
他慢声接道:“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我仰头看他,又念:“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魏驰垂眸莞尔。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一瞬不瞬地回视着魏驰的眸眼,我即使想挑起唇角对他笑,可一颗心沉重至极,连唇角都像是坠着重重的石头一般,笑不出来。
沉了口气,我又念:“夜久更阑风渐紧,与奴吹散月边云。”m.bīQikμ.ИěΤ
魏驰皱了皱眉,点漆如墨的眸眼漾出几许疑惑来。
他不解地缓声接道:“照见......负心人?”
“......”
魏驰面色骤冷,觑着我端详了须臾,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何意?若是从柒娘口中念出这句,那负心人便是本王,可从本王口中念出这句......”
我点头点得坦然:“魏驰,我得走了。”
起初,魏驰只是面无表情地瞧着我,似乎在从我的眼神里找到确切的答案。
随后,他难以置信地摇头看我,登时就红了眼。
“休想!”
他想要将我抱得更紧些,可瞳孔放大,眼中慌乱一闪而过,转而是极致的愤怒。
转头看向那壶酒,魏驰后知后觉。
“你在酒里下了药?”
许是愤怒使然,又许是药性使然,魏驰气息不紊地粗喘着。
魏驰想要抓住我的手,可使不上力的十指再怎么用力,都是徒劳。
好像我和魏驰总是这样一报还一报。
曾经他对我用了软骨散,如今我对他用了迷药,倒是谁也不欠谁的了。
我从魏驰的怀里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