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又难熬。
手炉烫得很,胳膊也酸得发抖,眼看着手炉就要捧不住了,魏驰终于伸了手过来。
可是,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却伸向了我的脸。
冰冷的指腹落在我的唇角,微微一蹭,带下一点桃花酥的碎屑。
当着我的面,魏驰搓散了指尖的碎屑,轻轻一吹,随后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
“下次偷吃,记得擦嘴。”
“偷吃”二字,被他咬得极重,意味颇深。
我如鲠在喉,低头紧抿双唇,尴尬得要死。
好在魏驰终于是放过了我,将手炉拿走,放在身前时不时暖下手。
酉时初。
浩浩荡荡的春祭队伍终于到了皇陵附近的行宫。
行宫的院子有限,魏驰与两位侧妃娘娘同住一院。
魏驰住主屋,温侧妃住东厢房,苧侧妃则住在西厢房。
两位侧妃同魏驰行过礼后,知他喜静,便都识相地退下,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休息。
劳顿奔波了一天,圣上和萧皇后便命众人在各自的院子里用晚膳,省了些繁冗的礼节。
而无论在哪儿,魏驰都雷打不动地要进服汤药。
帮衬着长生公公在行宫的后厨熬好汤药后,我端到魏驰的面前。
此时,魏驰侧卧在榻,单手撑着太阳穴,闭眼冥思。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绸制的深紫色宽袍,烛光映衬下,衣料泛着光,垂感极佳。
而衣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衣襟大敞,好看的锁骨和劲瘦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让人遐想无限。
我偷睨了一眼,又迅速收回了视线。
盛着汤药的玉勺递到魏驰的唇边。
我跪在榻前柔声唤他。HTtρs://Μ.Ъīqiκυ.ΠEt
“殿下,该服药了。”
魏驰缓缓掀起眼帘看我,眸光清清冷冷的。
他抬手将玉勺推向我。
我立即会意,将药含在嘴里,主动凑上前去,嘴对嘴地将药渡给他。
一次接着一次,舌尖碰着舌尖,喂药变成了亲吻。
药的清苦在唇齿间弥散,彼此的喘息慢慢地变快。
我的心跳也扑通扑通地响得厉害,体内似乎有股欲望在躁动不安。
正在我渡下一口药给魏驰时,长生公公突然领着人进了屋内。
“殿下,于侍卫带来了。”
于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