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整座都城街巷的熟悉。
都城的地图被于世熟记在心中,哪里有什么小巷,哪个酒家的后门又通向哪条街,谁家的柴房好藏身,怎么跑能暂时甩开影卫的追捕,于世心里一清二楚。
又翻过几户平民百姓的院墙,我们迂回地找到了我来时坐的那辆马车。
换下夜行衣,换上墨绿色的披风,我打着伞先行下了马车。
手中提着掩饰用的食盒,我在巷口一拐,瞬间从幽暗的光影中走进了灯火通明的烟花酒巷。m.bīQikμ.ИěΤ
魏驰的人仍在四下暗中追捕。
大雪簌簌而落,地上早积了一层厚厚的白,百姓来来往往,到处都是交错杂乱的脚印。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无人将我这样纤瘦单薄的女子,同刺客联系到一起。
借着油伞的遮掩,我与魏驰和他身旁的影卫一次次擦肩而过。
我头也不回,朝着睿王府的方向,踏雪而归。
唯一让我担忧的是,我左肩的伤口破裂,走到后面,血越流越多,洇红了我的衣袖,发现时已经滴了一段路。
也不知魏驰的人会不会发现。
赶回睿王府后,我匆匆回房处理伤口,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惨白的唇色会引起魏驰的怀疑,我特意抿了一下口脂,让自己的面色看起来好一些。
心经还差几遍没抄完,我掏出带回来的宣纸,赶回魏驰的寝殿,忍着肩口的伤痛,继续抄经。
虎口被震得到现在都有些麻,抄起字来手都在抖。
这倒是好了,我不用费心思,字就能写得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