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仓和县衙的兄弟都是受了重伤没人死去,范信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继而心里升起一股冲天怒火,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闯入县衙大狱,抢走查封官产,这是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啊。
说话间,周仓剧烈咳嗽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他先是看了一眼堆放箱子的位置,然后冲范信声音虚弱道。
“范长史,卑职无用,没能守住这些查封的官产……”
范信笑了笑:“这件事不怪你,告诉本官到底是什么人闯入大狱抢走了官府查封的资产?”
“是刺史府的陆司马,不知他从哪得来的消息听说我们起获资产后,连夜带人包围县衙大狱。”
“下官不同意,便被他带人一顿毒打,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还真是刺史府干的。”范信眼中冷光一闪,低下头对周仓说道。
“你和弟兄们先回去安心养伤,接下来的事交给本官处理。”
命人将周仓和受伤的狱卒抬走,范信转过身深吸一口气。
“六子套牛车,咱们去刺史府!”
“少爷,刺史府卫队有数百人,小的要不要去通知林铁,让他带兵把府衙围了。”
范信瞥了一眼兴奋搓手的六子没好气的哼一声。
“糊涂,李霭原本就是朝廷钦命的督办大臣,又是博州刺史,他接管李冲的家产名正言顺。”
“咱们带兵包围刺史府,岂不是正好给了他发难的借口?”
是人都知道武水县衙是他的故地,李霭特意赶在他上任前夕命人殴打县衙官差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这个时候自己要是怒发冲冠带兵杀上刺史府,没准正中他的下怀。
因此范信打算先去刺史府摸摸情况回来再想对策。
心中做出决定后,两人赶着牛车驶离武水县一路朝聊城而去。
相比李冲担任刺史时的风声鹤唳,市面萧条,这个时候的聊城无疑热闹了许多。
大街上的吆喝声不绝于耳,百姓们来来往往挑选货摊上的物品。
没多久牛车来到刺史府大门口。
吁!
六子一勒缰绳回头说道:“少爷,咱们到刺史府了。”
范信掀开帘子,从牛车上跳下来,看着刺史府前门庭若市,排着长长的队伍,诧异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有这么多官员来刺史府?”
他发现站在队伍里的人清一色穿着官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