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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取得了这样的进步,病人的整体状况依旧不容乐观,因为他们拒绝与他人交流,依然选择自我孤立。
这表明他们在内心深处可能仍在寻求某种超越物质世界的存在,即便他们的幻听和妄想症状已显现出减退的迹象。
连续观察了他们好几天,尼克医生感到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疲倦的感觉。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间空出来的办公室,刚刚休息了半个小时,就有人来打扰他。
他很不高兴地说:“我现在要休息,无论有什么事,请在七个小时之后再来敲门!”
诺曼以同样的姿势,双手插在衣兜里,饶有兴趣地说:“如果警察找你呢?也要在外面等候七个小时?这样不好吧?”
他无奈地说:“如果是警方找我,别说是七个小时了,七秒钟也是不行的。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诺曼开门见山地说:“我已经跟律政司那边商量过,目前没有强而有力的证人可以出庭作证,我们决定找精神科医生做专家证人,向陪审团说明患者的情况,这样就可以顺利拖延审讯的时间,为我们争取更多的空间。”
他愣了愣,自言自语地说着:“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我?”
诺曼满怀信心地笑了:“没错!其实我们研究了很久,发现你是最适合出庭作证的,你在精神科治愈病人的案例又多,底子又干净,没有违纪,身家清白。
而且又是精神科方面的权
威医生。你曾经去过英国与德国留学,并且在去年做过巡回演讲,这方面的资料都足以支撑你是权威的佐证。”
他不以为然地说:“其实以前我也跟律政司合作过几次,上法庭的事情我都很清楚。我想,应该没有问题的。”
诺曼好像早就做好准备那样:“那就这么决定吧。我已经安排了一批记者在明天庭审结束以后给你做一篇独家访问。
到时候你可以将你的计划与抱负都告诉记者,顺便可以扬名立万。将来有一天如果你想独自外出挂牌行医,自立门派,最起码有一个知名度,肯定有很多生意光顾你。”
他没有想得那么遥远,不过他倒是注意到诺曼的计划挺周详的。
他好奇地问着:“代表律政司做说客,说服我出庭作证,还附加那么多具有诱惑力的条件,刚才那一番话你肯定演练了很久吧?”
诺曼无所谓地说着:“只要你愿意出庭作证,当然有很多利益是属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