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文的李至刚突然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边上的下级官员和书办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关切的问道,“阁老?”
“没事.....”李至刚摆摆手,摘下眼镜用力的擦拭。
“阁老.....要不要给您找个郎中.....”
边上一名户部员外郎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咚的一声,
却是李至刚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上的砚台。
然后面色不善的看着公事房中的官员们,“我不过是打了个喷嚏,你们就如此关切。有这份心思放在公事上,何至于每天点灯熬夜......?”
“户部,是大明的钱袋子。尔等都身负重任,不可人浮于事!这话我说了一万遍了,可是尔等呢?”
“我只不过是三天未来户部,积压的公文就超过两百件.....尔等就是这么身负重任的?”
“好,积压了不怕,处理便是!我亲自带着尔等加班加点,可是尔等的心思.....尔等的心思在公文上吗?我打个喷嚏,你们都觉得比公文还重要?”
李至刚的咆哮,再次在公事房内回荡。
户部的官员们已经习惯了!
“他妈的,你怎么就不嘎巴一下死喽!”
有官员装作面上在郑重的听着,可是心里却在不住的暗骂。
“大明朝六部九卿,哪个衙门口跟户部似的,当官好似做奴隶!起早贪黑没完没了,还要你这活阎王整日盯着!”
“你赶紧死了吧,你死了给别人腾地方。你这老不死的再不死,我们都要被你给熬死了!”
啪!
突然,一份公文被李至刚重重的扔在了桌子上。
“烟台府怎么又要钱了?”李至刚怒道。
边上一名员外郎赶紧打开那公文,看了几遍,低声道,“回阁老的话,因去年开始修建烟台港.....烟台港对面,隔海是辽东行省的安东港......”
“我问你他为什么又要钱?你跟我扯这些做什么?”李至刚怒道,“去年修港的钱不是给了吗?如今港修得如何不知道?又伸手要钱,朝廷是有金山吗?”
“这.....”户部各官员都低下头,不敢多说。
历来港口修建,油水都大了去了,猫腻更是大了去了。
他们不敢多说倒不是怕说错了李至刚怪罪,而是怕不小心说实话,得罪了同僚。
“想要钱,先查账!”
李至刚又道,“让山